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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旨以王室不造,家难亟结,故含蔽容隐,不彰其衅,训诱启告,冀能革音。何悟狂慝不悛,同恶相济,肇乱巫蛊,终行弑逆,圣躬离荼毒之痛,社稷有翦坠之哀,四海崩心,人神泣血,生民以来,未闻斯祸。奉讳惊号,肝脑涂地,烦冤腷臆,容身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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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诸王幽间穷省,存亡未测。顾侍中、梁左卫、冯屯骑,另有其他三十多位良臣,皆当世标秀,一时忠贞,或正色立朝,或闻逆弗顺,并横分阶闼,悬首都市。宗党夷灭,岂伊一姓,祸毒所流,未知其极。
昔周道告难,齐、晋勤王,汉历中圮,虚、牟立节,异姓末属,犹或亡躯,况幕府职同昔人,义兼臣子。所以枕戈尝胆,苟全视息,志枭元凶,少雪仇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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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传檄三吴,驰军京邑,远近俱发,扬旍万里。楼舰腾川,则沧江雾咽;锐甲赴野,则林薄摧根。谋臣智士,雄夫毅卒,畜志须时,怀愤待用。先圣灵泽,结在民心,逆顺大数,冥发天理,无父之国,天下无之。羽檄既驰,华素响会,以此众战,谁能抗御,以此义动,何往不捷!况逆丑无亲,人鬼所背,计其同恶,不盈一旅,崇极群小,是与此周,哲人君子,必加积忌。倾海注萤,颓山压卵,商、周之势,曾何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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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或奕世贞贤,身囗皇渥,或勋烈肺腑,休否攸同。拘逼凶势,俯眉寇手,含愤茹戚,不可为心。大军近次,威声已接,便宜因变立功,洗雪滓累;若事有不获,能背逆归顺,亦其次也;如有守迷遂往,党一凶类,刑兹无赦,戮及五宗。赏罚之科,信如日月。原火一燎,异物同灰,幸求多福,无贻后悔。书到宣告,咸使闻知。”
詹文君推门进来,促狭的倚在门框,笑道“还没睡呢?没打扰两位的好事吧?”
张玄机眉眼轻挑,道“文君可是孤枕难眠?不如今夜也歇在此处,想必夫君很是乐意的……”
徐佑忙不迭的点头,道“乐意之极!”
詹文君白了他一眼,道“孟子曰‘同乎流俗,合乎污世’,正是为你二人而设!”
三人肆无忌惮的调趣,倒把个白纸样的清芷戏弄的浑身发软,手里的玉梳掉落地上,羞的脸蛋通红,低着头不敢看徐佑。还是张玄机心疼她,回头笑道“你先下去吧!”清芷应了声,小脑袋几乎要钻进胸口,急匆匆的跑掉。
徐佑走过去,打横里抱起詹文君,扔到了榻上。詹文君拉近衣襟,骤然散发出来的春意惹得屋子里愈发的燥热,道“夫君要做什么?我可是有正事来寻你的……”
徐佑的大手从脚踝处慢慢攀附,道“再有十几日就近中秋,为夫想着给夫人做件衣裳,这不得量量尺寸么?就是天大的事,也比不过夫人为大!”
“痒……”詹文君笑着缩脚,佯嗔道“托买吴绫束,何须问短长。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量。”
张玄机从后面趴在徐佑背上,白耦似的玉臂环着脖颈,笑的直打跌,道“文君这是抱怨夫君不记得她的尺寸呢,看来平日里抱的太少,也量的太少了……”
詹文君在床笫间终究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