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安危,愿来我营中和谈,若军帅背信,天下何以看军帅,何以看青州?”
振武将军李迁道“妇人之仁!兵不厌诈,战场上哪有什么信义可讲?你是要军帅作那人人耻笑的宋襄公吗?”
“正是!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受世人品评,真击败徐佑两万大军,徐州也是军帅的囊中之物,青徐在手,到时候无论金陵谁人入主,还不得看军帅的脸色,又谁敢无礼?”又有人站在段节义这边。
“积德累行,不知其善,有时而用;弃义背理,不知其恶,有时而亡。”丁麟怒道“徐佑名满天下,何等人物,若真中了尔等的算计,临川王和他有亲,顾允和他有义,儒家视若中兴之宗主,佛门尊为救亡之大毗婆沙,他们又岂肯罢休?”
“哦,照你这般说,我们直接投降就是,何苦辛苦占了东安郡,又遥相对峙至今?”
“战,是为了青州和你们,谋取最大的利益,而不是为了战而战!”丁麟不再搭理众人,径自对卜天劝道“军帅至少应该听听徐佑想说什么,他挟新胜之威,麾下精兵数万,又有整个徐州为后盾,就算开战,也未必会败给我军。甘冒大险,绝对有不得不冒险的缘由,军帅忠孝之心,节下深知,可正因如此,才不可自断了报国之路啊……”
卜天沉吟再三,毅然道“给徐佑回信,说我扫榻以待,静候佳朋。他要是真的敢来,我敬重他是条好汉,你们谁敢无礼,小心你们脖子上吃饭的家伙!听到了没有?”
“喏!”
满帐雷声,声震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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