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骆信就先敬各位一杯了。”说罢,骆信举杯先干为敬。看文人喝酒又是一番独特的感受,缺少了粗狂,但多了不少柔美。
杨韧笑着拍了拍手道:“好俊秀的手法,久闻骆大公子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如今天让我们这几个粗人开开眼界如何?”杨韧自然明白谢无涯的用意,也把话题引到了骆信身上。
“哪里,那是别人的抬爱,骆信哪有这般本事,杨总捕头真的是说笑了。”骆信倒是很谦虚,听杨韧这么吹捧自己,忙摆手说道。
可是文人总是文人,酒与诗总是分不开的,几杯酒下肚,骆信就绷不住自己腹内的诗意了,轻摇着头就随性做起了诗。
“夜下酒伴窗宇前,落叶随风诗与剑。他朝若得功名日,金銮殿内功名显。”
这是首说给自己的诗,借着酒意骆信也抒发出了自己的志向,杨韧自然是明白的,他本是朝廷中人,所以他也了解真正做到最后一句诗到底有多难,不过骆信确实是个才子,就从他信口拈来的几句诗就可以知道他确实有本事也应该去争一争这状元的头衔的。
“公子春秋几何?”杨韧问道。
“虚度十九个春秋。”骆信道。
“那本可以参加科举,为何迟迟不去呢?若真有心,杨某也可以保荐的。”杨韧说道。
骆信苦笑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非我不去,家父的为人你们也是知道的,他本就不喜我沉溺于这些事务之上,自然不赞成我去参加科举的了。”
杨韧点了点头,骆天光他也是了解的,为人中规中矩,眼里揉不得沙子,可是也是因为这一点对自己的家人也未免苛刻了一些。
“骆老爷子已经辞世,那明年你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吧?”杨韧道。
“骆信正有此意,待到明年,定要拿下这状元之位,然后做下一番事业名留青史。”骆信自信的说道,提起这些他眼睛里冒出了激动的泪花。
已经到后半夜了,看了看时辰,杨韧估摸着即使幻藏在其中,也不会来了,起身与中村告了辞,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客房。
骆信搀起了谢无涯,将他送回了卧房后,也独自离去了。
次日,芙蓉镇县衙内又是一阵骚乱,本来他计划多睡上一会的,但是却又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怨恨的打开了房门,陆捕头正躬着身,手里拿着一封信函,他紧走几步,一把将信扯到了手中。
“备好兵马,两日后崆峒山见,想不想用幻换自己的功劳,就全在你了。”这个吴县令收到的这封信的内容。他揉着自己惺忪的双眼,还是不太敢相信。
“哪里来的信?”吴县令问道。
“不清楚,早上小六打扫公堂的时候,在您的惊堂木下发现的。”陆捕头道。
“这是不是恶作剧?崆峒山离芙蓉镇有着近两千里路程,马不停蹄也需要两天时间,难不成是有人恶作剧?可是跟自己开这种玩笑明显是没有必要的,而且本来崆峒山境内也有着官府,何必要找上自己呢?”想着吴县令将书信交还到了陆捕头手上。
“别管他,安心做好我们的事吧。”在一番判断后,他做出了结论,起身就要往屋里走,可是刚走两步又回过了头。
陆捕头刚要转身离开,见县老爷停下了,赶忙问道:“吴大人是否还有别的交代。”
“算了,备几匹好马,带上三五个兄弟,你与我同行,大不了当做白玩一趟好了。”瞬间,他又改变了主意。
所以有一类人就是这个样子,犹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