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伦的脸色已经变了,她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这本是一个极隐蔽的机关,可是偏偏还是被看透了。
“所以还要隐瞒吗?你的身世还要给你传递信息的到底是谁?你们之间到底达成的又是怎样的合作?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发起战乱?”钟罄冰冷的问道,此刻他已像极了一个判官。
马伦没有回答,反而把嘴巴闭得更紧了,没错自己的把戏是被戳穿了,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自己不开口,任你全都猜出来又能如何。
天下最容易开的是便是口,而最难开的无非也是这口,钟罄已知马伦的计划,可是偏偏自己对这样一个女人却是没有任何办法。既不能动粗,也不能用软的,这两种方法无疑对马伦都是毫无作用的。
良久,钟罄轻叹一声,将手中的那只耳坠也丢给了马伦。原本就是一双的东西,让它们分离总是不太好的吧?
马伦随手接住,眼中透出说不尽的爱惜,或许她也在等着这对耳坠的重逢吧。
“为了仇恨吗?”钟罄没来由冒出了那么一句。
马伦瞪大了眼睛,朱唇轻启,但很快又闭了回去。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恐怕你应该也是回人吧?三年前你们来到这里,不知什么原因你的家人全都被杀害了,只有你意外逃了出去,后来你找到了机会嫁给了完颜永瑞,躲在这里伺机报仇。”钟罄的眼睛闪着光,话语更像一把利剑,即使对方不开口,他也要把自己的推论说出来。
“他们本都是好人,也不该死的,可是为何”可能是亲人的事情触动了马伦,她终于开了口随即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累吗?伪装成这个样子累吗?如果你的家人在天上有知的话,他们会替你开心吗?既然逃了,你本该享受幸福去的啊。”钟罄叹道。
马伦擦了擦眼泪,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讥讽。
“钟罄,说的轻巧,若是丧失亲人的是你你可以一笑了之吗?他们本是来这里劝人们向善的,可是却因为一块毫无根据的玉田遭人嫉恨,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场景,那几个混蛋将我们一家绑在柱子上,用尽方法殴打我们,逼迫我们说出玉田的地点。那只是我们回族部落里的一个传说啊。”马伦越说越伤心,当年那残忍的景象再次涌上了心头。
“杀害你们一家的是不是那完颜永瑞的那几个义弟?你下一个目标是不是完颜永瑞?”见马伦开了口,钟罄也毫不留情的继续问了起来。
马伦的心理防线终于垮掉了,多少年藏在心里的仇恨也随着钟罄的揭露开始宣泄了出来。
“我和永瑞是真心相爱的,当年杀死我一家的事情他并不知情,那一年我留着短发,陪父亲一起来这里传教,他是想通过真主的庇护让这片土地的人们都能得到幸福,可是后来这里人们的麻木不仁让他失了望。而那期间,刚好赶上我的生日,父亲便找了家饭店给我庆生,并把这对耳坠送于我作为礼物。可是岂知被那三个人渣看到了,他们自然懂这玉的成色,乃是无价之宝,所以便联想到了玉田。于是我生日的当晚,他们突袭了我们的住处,并将我们关押了起来。”
钟罄点了点头,若是按照马伦的说法,这完颜永瑞的正直似乎并不是假装的,否则他那几个义弟也不至于瞒着他行此惨无人道之事。
“所以我家那死鬼与其他两位义兄弟全是被你杀的?”久未开口的姝晴现在也开口问了起来。
马伦先是一顿,然后才缓缓的点下了头。
姝晴并不心痛自己丈夫的死,但他却痛恨这残忍的杀人手法,把人杀死还要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