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风的院子中飘着一股药味,不知谁给他安排了个小丫头,正搬来个小板凳在小厨房中熬药。瞧这架势,十天半个月的是不会好了。
两人进了屋,在里间瞧见陈沐风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比庄柔之前在医馆看到的气色差多了。
看到两人进来,他仿佛不好意思一般,把头转朝了里面。
庄柔斜眼看着他便说:“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呀。”
陈沐风只得转过头来,有气无力的说道:“庄姐儿,我这次伤的这么重,真是太内疚了。”
“内疚什么?”庄柔有点莫名其妙,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手下被打那也是他技不如人,还能算到自己头上来呀。
紧接着就听到他内疚的说:“庄姐儿,我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破案了,只有十二天便是和吴河山赌局到期的日子。一想到案子破不了,到时你就要辞官,我心中就非常的内疚。”
“哈?”庄柔一愣,她都忘了还有这件事,当时是怎么说的,为什么是自己辞官?
不对,明明就是如果破了案,对方就辞了这捕头之职回家养猪,自己从头到尾根本就没表过态。
楚夏一听满脸的嫌弃,“我顶着众议给你安排的典史,你不好好干就算了,竟然还随意拿来下注。还不快点去把这案子破了,再有下次就让你去管清理河泥之事,天天在河边挖烂泥。”
庄柔无语的扁扁嘴,觉得自己太冤枉了,“这案子明明是他瞎赌的,又不是我要接,还故意翻了件死案。现在还多嘴管别人小妾的事,被打成这个样子,就让我来接这烂摊子,也太过分了吧!”
“那正好,你辞官就不能待在这里,可以早点回京城。到时候让你哥相个好人家,你就能成亲嫁人了,我也省得整天遇到些登徒子。”楚夏仿佛刚刚想起来,她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马上顺水推舟的说道。
这小爷竟然要赶自己走!
庄柔有些不服气,自己明明勤勤恳恳的为他卖命,帮了他多少忙,他却如此的不讲道理。不就长的好看点,有什么好不起。
偏不走,气死他活该!
想到这,她哼了一下,抱着手不屑的盯着楚夏说:“接就接,不就是破个死案,还能难倒本小姐了。”
“你们给我等着瞧吧。”庄柔白了两人一大眼,直接出门而去,这里面的药味真是太浓了,让她闻得嘴都要发苦了。
陈沐风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去,半晌之后才苦着脸对楚夏说:“小郡王,庄姐儿会不会就这样生我的气,以后都不离我了。要不是我受伤,这事也不会麻烦她,如果让她知道,会不会再把我的腿打断啊?”
楚夏笑了起来,“只要你不说,我的人是不会提半句,要是担心她知道了怪你,那就一个字也没吐露出来。”
话虽是这么说,陈沐风还是有些哀怨的看着他,委屈的抱怨道:“郡王明明说会保护我安危,只是受点皮外伤,要不是庄姐儿正好路过接住我,这条命可就没了。”
“我有派杨清暗中保护你,不过正好庄柔路过,由她接住你更不会让人生疑,所以杨清才没出手。”楚夏解释了一下,天地良心,他真的派杨清一路跟着呢。
只不过这一打就出手,也太没什么动静,自然是要闹大了才好,反正死不了就成。
他坐到桌前,扇着扇子有些洋洋得意的说:“怎么样,我这主意不错吧。只要在他们面前谈论杨榕的小妾,就会引得他们对你大打出手,现在你伤成这样,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