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安淇的死亡原因,车祸,意外,中国一年因为交通事故死亡的人数已经超过10万,车祸丧命已经不是罕见事,可如果把点放在整件事的脉络来看,尤其在疑点一的支撑下,稍微有点心眼的,就能看出不寻常了。恐怕这就是燕子潇一直不相信妹妹的死亡不是意外最有直白的理由吧。”
“如果我知道淇淇怀孕了……”邢睿瑜桑营隐隐有几丝哽咽,压抑道:“也许她就不会……”
“哥,现在还说不准安淇的死是谋杀还是意外,毕竟我们没有证据,刚才的‘疑点’全凭靠主观臆想。如果安淇的死真是意外,是偶然,我们也只能让逝者安息,不能改变这个悲凉的结局。”
“我明白。”邢睿瑜又点了支烟。邢天想阻拦,担忧道:“哥,你少抽点。”
邢睿瑜目光迷茫,里面全是沧桑和怀念:“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
“哥。”邢天放心不下他哥。
“我没事。”
“我还是陪你一会儿。”
邢睿瑜掐灭烟头,“小天,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快去休息,真不用管我。”
邢天这会儿也确实没有心思顾及他哥,夜深人静时,失眠的人总容易胡思乱想,他特别想燕子潇,心想明晚见面该怎么弥补他白天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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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幕璀璨,燕子潇平静地开着车。经过华庭阔气华丽的大门,值班的保安认出了燕子潇,笑着挥手示意他可以通过。
熟悉的路,熟悉的湖,熟悉的房子,燕子潇把车停好,很远就看到的波光粼粼的湖岸边,邢天蹲在地上,头埋得极低,也是一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画面,如果他没猜错,邢天正在喂天鹅吧。
故地重游,燕子潇心中有点感慨,高兴吗?不,他怎么可能高兴。悲伤吧!不至于,反倒是邢天夜色里浓稠孤寂的背影,倒映在幽深湖水里,好像比他可怜多了。
这个可笑的傻瓜。
燕子潇悄步走到邢天身后,以为邢天没发现自己,却听到邢天鼻音很重的柔腔:“亲爱的,扶我起来。”
燕子潇抬脚,轻踹邢天的腰,“别装死。”
邢天立刻抓住燕子潇的脚。
燕子潇拽不回来,一阵懊恼,他像一只想攻击狼却陷入狼口的笨羊:“松开。”
邢天干脆抱住那条长腿,头贴在燕子潇的腰上,“抓到你了,不准跑。”
“你先松开,我们可以正常沟通。”
“这样不算正常沟通吗?”邢天仰起头,水亮亮的眼珠子望着燕子潇。
“你站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话。”
“好。”邢天在冷风里吹久了,吸吸鼻子:“那我们正常沟通,但你不准生我的气,不准不理我。”
“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
“现在。”
燕子潇别开头,目光闪躲,忍着骂人的冲动:“我没有。”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亲爱的天天,我原谅你了。”
“做梦吧!”燕子潇弹了下小腿,哗啦——转眼间,燕子潇裤腿上溅出一片水花,邢天在冰冷的湖水中扑腾,几只身材肥硕的天鹅扑棱着翅膀,吓得哇哇大叫。
一顿折腾后,燕子潇把邢天从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