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內侍拿菜刀将烤猪斩得肉油齐飞,庆嫔尖叫连连,吓了个半死。最后內侍又逼迫着庆嫔吃下了好几斤猪肉,最后吐得站不起身才罢休……
內侍临走还撂下了狠话,说她就是板上猪肉,想怎么切怎么吃,都掌控在别人手中,全看他人心情。既是做猪,不如老老实实趴着不动。若要挣扎,下场便是那一地尸骨没着落……
说庆嫔哭得几乎崩溃,一吃东西就吐,连药都吞不进,只勉强灌了一碗水,庆嫔那里让人来捎话说,求文兰只当她死了,只当她是只死猪……
文兰笑了一阵,总算痛快了。
她去找朱常哲了。
她知道是朱常哲做的。
为了给她出气。
他有这份心,她便已很感激了。
朱常哲的表情比他的作为要冷漠些。
“举手之劳。你用不着放在心上。你既将入我府,护你一二是我应该做的。从今往后,你的颜面事关了我,有什么你不方便做的,便来找我。哪怕受了气不痛快,若需要我做什么,我自会帮你。
昨晚的事我都打听清楚了。那人辱你,便也是辱我。我对她出手,不仅仅是为你。我知道你难过什么。没必要。我虽不能保证你什么,但我既然愿意容你,便不会作践你。将来若成事,我也不会亏待了你。
所以你用不着妄自菲薄,我这人一是一,二是二,决定的事便不会后悔,一定会做到底。当然,你若后悔决定,趁圣旨未下,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对文兰有微微的抱歉。
文兰这凤凰之所以扎进了泥潭,到底源自当日他的作为。
所以不管是于情于理于将来,他都有义务扶她一把,为她做点什么。更何况文兰眼下的助力加大,他更不希望这颗棋子出事。
“你这个伙伴不错。我这人一向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放心,你那里,我跟定了!”
文兰行了一礼。“你需要我做什么,也直言吧。”
“倒是不用。李纯三月三大婚后,我最晚待半个月便要回洪泽了。工程若无问题,我便还要跟着外祖父到闽浙沿海一趟。届时,我外祖父势必要干涉我身边一些事。所以,我打算求父皇将你入我府的日子提前。大概三月初八到初十左右。
嫁人的事宜,你可以准备起来了。另外,我还要你准备拿下我府里……后院的一些内务。待我下次回来,我希望,我府里干干净净。可以吗?”
“这是我应该做的。”文兰笑了起来。“你不用担心,放心做你的事。”
她明白他所指的,是周静宜。不知为何,她心下对朱常哲很有信心。她选的男人,一定可以站在权利巅峰。
她只要努力一点,总能在高处找到一席之地。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一路上有伙伴。如此看来,她并不算孤单……
距离李纯和程紫玉大婚越来越近,李纯被程家人要求,不准再随意进入程家范围。这导致最近的他有些抓耳挠腮的难捱。
好在他的“小弟”会办事,引他在何家“邂逅”了他要见的人,却也因此叫他成了程何两家人集体取笑的目标。
婚事临近,他发现程紫玉看他时眸光里都是柔和蜜意,每每叫他心痒却连拉手之机都捞不着一个……
多亏了他也忙了起来。
皇室开始添妆了。
太后是第一个。
她老人家添来了二十六抬沉甸甸的嫁妆。
由于代表了“民间郡主”,又心疼李纯,皇帝添了十六抬,皇后在他授意下,也送了十六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