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就能堵住他们了吗”支长乐声音很低,问旁边的大汉。
大汉就是后背背刀的那个,闻言看了支长乐一眼,同样声音很低“你还来问我了”
支长乐继续往下淌的水势里推入石块泥土,说道“问下而已,不给问啊”
说着,抬头在黑暗里四下张望“阿梨不知道去哪了,阿梨呢。”
“她刚才往那去了。”大汉指指另外一边。
支长乐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只有河道。
不对,支长乐蓦然睁大眼睛,直直的望着那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一个小身影泡在河里,双手抱着河道旁的一块大石,不知在观望什么。
“这阿梨要干什么啊”支长乐低声惊道。
大汉双手往水里推了大片的泥块和草木后,也看过去,视力不及支长乐的好,看不见什么。
这时,下边那群人远远的要上来了,手里牵着马,着实费劲。
支长乐看回到那边的河道,忽然发现那小身影不见了。
“阿梨呢”支长乐轻声叫道。
身旁的大汉没理会,继续推东西,并微微侧着身子,是一个随时可以反手握住身后短刀的姿势。
支长乐看着下边的这伙人,又看向那边的河道,虽然双手一直没有停下,可心里着实焦急。
虽然这些人走的困难,可到底是在前行,短短五十来丈的距离,不多时就能过来了吧。
想起之前所看到的那些没了颅顶的成片成片的尸体,支长乐连推着石块的双手都觉得发颤。
火光随着他们的前行,越来越近。
大汉从地上爬起,伏低着腰背,说道“走了。”
支长乐又朝那边的河道看去,心里不安,就要跟着爬起时,那下面忽然传来一声马儿的锐叫。
但见最后边的骏马人立而起,疯了似的挣扎,牵着它的男人忙去稳住它,差点没有被摔飞出去。
前面的马儿也都受到惊吓,马蹄来回踏着,躁动不安。
“发生什么了”刘腾回头叫道。
那男人还在安抚马儿,来不及回答,就听到更后边传来了车夫的惊叫声。
坐在马车上的车夫被上边的骏马声音所惊,正欲倾身抬头去看,水里却不知道从哪游来一个女童,蓦然钻出水面,伸手利落的翻上马车,抬手就在他大腿上一刺,并趁他吃痛,用力将他推下了水。
速度飞快,一气呵成,快的他压根反抗都顾不上。
噗通一声滚进水里,他终于狼狈的爬起来,耳边却传来马儿的叫声。
他睁大眼睛,看着顺着水势跑走的马车。
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的马车,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活生生的抢走了
双驾马车,虽然车厢里面非常宽阔,有足够大的活动空间,可是这也恰恰成为了一个弊端,因为实在太大,小路上面反而不好行走。
车厢颠簸的难受,管事刘腾真要庆幸自己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否则绝对会吐个不停。
艰难的掉头之后,往原路行去,可没走一盏茶,带头的那人又过来跟他说,迷路了。
“废物”刘腾直接坐在车厢里面开骂,“这才走了多远,你们就又看不清路了,不是说对这一带已经熟得闭着眼都能走了吗”
带头的硬着头皮,说道“这不天色阴沉,水势又太大,很多路都被冲垮了”
更重要的是,他不敢承认他们已经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