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岁利落的捧起食盒。
“快些,别凉了。”
“是。”辞岁利落的转身。
“等下你出门时叫人给我沏壶茶来。”
“是。”辞岁利落的出门。
且说云子书回去立刻换下了身上的白衣,泫然欲泣,又极力的告诉自己深呼吸,要冷静,想他云子书冰清玉洁有才有貌,秦解竟然有眼不识泰山的觉得沈星洲比他好看。换个谁也看得出,沈星洲对秦解有意。不过想到今早他与秦解已经表白心迹,凭他二人交情再怎么“情深似海”,这秦府老爷的人是他的,秦府夫人的位子也是他的。
想明白之后也没大闹,把自己关在屋里小憋屈一会,继续埋怨了秦解一阵,依旧该吃该喝。
用罢晚饭后,云子书照着棋谱摆了个颇有难度的局,整张棋盘黑白纵横密布,摆起来费时,解起来却也废了小半天功夫。
门外三声敲门声起,云子书正思索着下一步如何落子,听到声响,随口应道:进来。
只见小银面上惊喜非常,领着辞岁而进。
“给夫人请安。”辞岁的话音听起来有些小喘,“老爷叫奴才给夫人送点心来。”
“恩?”云子书将两指间的黑子放回棋笥里,抬头一看,辞岁的额头上还冒着层细细的汗。
“回夫人的话。老爷惦念夫人呢。这不老爷在书房看账,都忙得未用晚饭,夜色沉了,林管家让奴才送点心进去,因是单独做与老爷果腹的,夫人这边未曾送与,老爷知道后,当即说不吃了,直叫奴才快些给夫人送来。”
云子书面上佯装淡定,心中实则暗喜,张口对辞岁道:“老爷腹饿怎么办,我已用过晚饭,你还是给老爷送回去吧。”
“哎哟,夫人呀,老爷那头厨房一定会再准备一份的,可这头,如果夫人不收下老爷一定会怪罪奴才办不好事的。”辞岁神色恳切,有些为难的说道。
“老爷心里装着夫人,夫人领情就是了,何必让他个跑腿的为难呢。”小银在一旁笑着说道。
“如此,我既收下了,你且回去看看老爷吃没吃些吃食吧。”
“是。”辞岁依旧是利落的退下。
辞岁走后,小银从食盒中摆出碗碟。云子书伸手从棋笥里执起黑子,动作踌躇了一会,视线落在棋盘之上,若有所思。
既像是凝视思索着棋局,又像是思绪飘忽思及其他。
不算长的光景,手起棋落,云子书看着这步棋唇边含笑,结果小银递过来的温湿丝帕擦手,随手捡了一块摆出的点心送入口中,咀嚼之下,滋味很好。
这盘棋,云子书终于解开了。
厨房确实又做了一份给秦解送了过来,秦解刚吃过一碟,正捧着一盏茶随意喝着,目光全然落在面前展开的书册上。
天色晦暗,早些还能听到门前、走廊传来的奴仆守夜时细微脚步声。现在只剩下了走更的明明灭灭的梆子声浮动着传入耳中。
秦解瞧着用朱红色墨汁写的钱款和日期,皱着眉,神色严肃起来,秦解越批注越觉得有可疑之处。遂拿起自己方才演算的纸张,列有名目日期钱款,如此二者一对照,账目果然是错的。
秦解冷笑,如果不是一笔一笔一一清算,一个个小手脚做下来倒也难以让人发现,但是却少了不少银两。
贪没银两之多做假账之细,秦解想要知道是哪家店铺如此能耐。于是翻过正页,蓝底黑字,竖着排列写着的店铺名:余香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