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解轻轻的推开云子书,正视他的眼睛说道,语气柔缓,“此事日后再提,夫人还需打理内宅,你累坏了我是会心疼的。既然甚为想念,不如夫人你把书案为我腾出来,今日我便在你屋内处理事务。”
云子书眼睛对他眨了眨,两汪春水宛如风拂而动,乍生层叠波澜,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去收拾靠里屋书架旁的书案。
秦解不知为什么,云子书提出为他分忧解难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下意识的觉得云子书一定做不好这些事。至于留在云子书房中,也是因为云子书左请右请的于他而然实在是甚为烦人,便索性留在他这里,免被絮扰。
如此,秦解提笔清算账目,云子书自己同自己下棋,两人不多言语倒也相安无事,用罢晚膳,不觉已是天色深沉。
“阿解,再些时日,我们便要回门去我家了。如此说来,我有些想哥哥了。”
秦解正全心全意算着一笔账,没听他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云子书像是没注意到他的敷衍,又絮絮叨叨的说着从前他在云家的情景,只到最后一句,秦解正好落笔听了个真切。
“阿解,今晚,你留下好不好。”
秦解抬眼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道这暗示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但是这是别人的老婆万不能留下,于是干笑几声对云子书说:“夫人早些歇息,我这还有几本账,须得速速看完。挑灯晃眼,会影响夫人休息,我便先回去了。”
云子书讶异的看了秦解一眼,随后低头有些黯然哦了一声。
秦解很识相的道别,推门而出时回头他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云子书一眼,他坐在桌旁,火焰舔上灯芯,突然闪烁了一下挽出一朵灯花,映照出云子书垂目着的轮廓,金光覆面,让他宛如一座静默凝神的神像。
而后秦解收回目光,门伴着秦解远去的脚步,悠悠合上。
云子书对于秦解的再三敷衍拒绝,感到很是伤心欲绝,自己扶着胸口,发会呆叹口气。
他未出嫁前,他的哥哥就告诉他,嫁出去了就要把自己一生的情爱都交付罄尽给自己夫君,无论富贵荣华还是家徒四壁都要留在自己的夫家。
云子书自小就被定好了婚约,也是自小就被这种思想洗脑,于是他觉得他爱着秦解,秦解之前说好心悦他的,但是云子书还是无来由的没有安全感,觉得二人之间有什么桎梏着。
云子书越越觉得心烦意乱,这时门外传来了擂鼓般的敲门声,“夫人,是我!”小银有些急的喊道。
云子书准了她进来。
小银一进来跪在云子书面前就开始用袖子抹着眼睛大哭。
“你哭什么?”云子书一脸不解的看着眼泪鼻涕齐流并且糊了一脸的小银,掏出帕子替她擦了一下。
“前院厨房的婆子,在背后嚼舌根,传夫人闲话。说夫人哭哭啼啼娇弱的像个姑娘家。我看不惯,便同她们理论,结果她们说。”小银一边哭,一边语速极快的说完这段话,深吸一口气,抽搭着继续说:“她们说老爷原是不喜欢夫人的!毕竟当初是夫人害老爷落水的,老爷之所以还能来看夫人你,只是因为你身处夫人之位走过场罢了!根本不见得几分真心!而且送那个很像夫人的面人给夫人,她们说那也是老爷把夫人当一个玩物罢了。”又是快速的说完,小银开始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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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书听完,眉宇间隐约含着怒意。他倏地站起来,对小银喝道:“别哭了!我要去找秦解问个明白!”说罢,摔门而去。
秦解刻苦许久,正闭目养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