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里衣,就没了动作,得了空闲,云子书感觉到了冷空气,这接触到皮肤激出一身鸡皮疙瘩,便睁开眼偷瞄了一眼,被秦解看了个正着。
秦解面容上是严肃沉静,眼睛里却盛着极其明显的笑意。云子书观之,便有些恼了,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一把拽着秦解的衣领,将他压向自己,秦解就势,双唇相贴,耳鬓厮磨,所过之处皆变为缠绵的情意,亦真亦虚,亦幻亦实。
此时窗外夜虫作祟、室内烛火暗昧,衣香鬓影下的明灭如一潭搅乱的春水。
两人相贴的胸口处能感觉到彼此心脏均匀搏动振荡着。温热湿润的感觉在皮肤上辗转蔓延,云子书呼吸加重,口干舌燥,昏昏沉沉如翻身雾里云端,随口喊了秦解一句。
秦解立即翻身坐起,蹙起眉,他听得真切。
云子书清清楚楚地叫了声:“华荣。”
秦解失了兴致,原是有些情绪,奈何提不起来了。侧目看了看云子书,云子书眼神带了一层方从□□回神的迷离,他疑惑的望着秦解。
云子书被秦解剥了个精光,而秦解的衣服还都穿的稳稳当当的。秦解瞧着他被冷激的打起颤栗,叹了口气,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长衫,为云子书披上,之后便起身推门而出,未回头看云子书一眼。
夜里风霜水汽重,有些湿冷,秦解一人在庭院廊芜处转悠,灯已熄灭,幽暗寂静。秦解出来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云子书是秦华荣的夫人,不是他秦解的。云子书太过于痴迷秦华荣,即使壳子一样人也是不同的。占了人家的壳子又要占人家夫人。秦解自认为这样良心实在太过不去。
而这厢云子书自秦解走后,还一直是平躺在桌案上的姿势。眼泪源源不断地夺眶而出,从脸颊划过落至桌上,汇聚成水迹或聚集或蜿蜒。
实在是委屈的不得了啊!
云子书除了流泪脸上并没有其他表情,大有哀莫大于心死之神态,然而他的内心是波涛汹涌的:
刚才就是突然想起来于是喊你下他的字怎么了!怎么就不乐意了呢!
那个沈星洲一口一个华荣的也没见他不乐意啊!
他心里还是装着沈星洲的,我果然就是个多余的玩物!
可是那有怎样,我还是秦府当家夫人!沈星洲比不上!
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嘴贱学沈星洲喊什么华荣呢!
云子书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悲凉,原想这是一个让关系突飞猛进的契机。然而新婚燕尔之际的小夫妻,连夜夜同榻都没做到,就已经同床异梦了。
说喜欢怕是也只是哄人罢。
云子书在心里已经相信了厨房那几个婆子所说的大半。
俩人各怀重重心事,却也是一夜而过。
第二日秦解无心进入深沉的睡眠,索性起的大早,又进入了书房,没有想象中的还是昨日的一地狼藉,书房收拾的干净整齐摆设也已经恢复如初。
桌上正好翻至云子书未来之前秦解用朱笔批注的那一页。秦解心里赞道辞岁伶俐细心。
便是想谁来了谁,辞岁在门外三声扣门。
秦解应允。
辞岁甫一进门,秦解对他道:“好小子!书房收拾的不错,是个有分寸的。该赏!”
辞岁一头雾水,张口道:“回老爷的话,书房并不是奴才收拾的。奴才是第一个但应该也是是刚进入书房。”
不是辞岁难不成是昨晚云子书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