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在做什么!
妈的!干都干了!不要虚!
秦解伸手将他额前乱发往两边顺了顺,面不改色若无其事道:“你知道什么是早安吻吗。”
云子书一怔,垂眼还似琢磨了下秦解什么意思。思绪间,又想到昨夜秦解的承诺,抿嘴一笑,指着自己的嘴说:“下回亲这儿。”
既而伸手揽过秦解的头,嘴对嘴的覆压上去,短暂一触,是也非也。
“早安。夫君。”
“早……早……”
云子书翻身起床,精神大好。秦解也被他弄的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俩人翻出干净的衣服,利索的穿完,云子书起身去开门。
云府的奴仆一干人已经站在门外候了半天,云子书见到他们,复又将门合上,回头一脸嫌弃对着秦解小声嘀咕着说:“我就知道是这样,讲排场的来了。”
秦解闻言朝他一笑,不作回答。起身将门推开,放了他们进来。
一干人或端热水或递毛巾或绾头发或整理衣衫,竟有八人,一齐上上下下,忙前忙后。饶是在秦府被伺候惯了的秦解,此刻见着阵仗也是有些汗颜的。
秦解欲观云子书如何,云子书目光也落至秦解眼里,神色有异,分明在说:我从前也未经历这么大的阵仗。
其中一人说:“夫人吩咐啦,三少爷跟姑爷奔波而至,鞍马辛苦。早饭便在房里用,用罢再去请安不迟的。”
于是秦解和云子书在房里不紧不慢的吃着早饭。旁边自然又是一堆人站立着,为他二人布菜。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也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用过早饭,他二人被人引路至会客厅。路途不甚远,只需绕过廊角,下三步矮阶,再行十来步,便到了。厅门口,是位着湖蓝锦衣的男子,负手而立,面容端方清秀,见他们来,露出的微笑,算是欢迎——正是云子书的大哥、云府大少爷云端禾。
“子书,华荣你们来啦。”
二人也客套:“有劳大哥特意相迎。”
云端禾点头,邀他二人进去,厅正中是张六尺红漆梨花木方桌,旁边配套两把同材质的太师椅。
右边椅子上空空如也,左边正端坐着云夫人。
左右站着的是下人,旁边坐着的是云夫人和云端禾。秦解心生疑惑,云府少爷回门该是个大事,云老爷和云子羽为何不在?
而云夫人也没有秦解想象中的尖酸刻薄老太太形象,而是一位保养极好的中年美妇,乌发扰扰,只用一根白玉簪簪好,上有金蝉点缀。气质是富腴慈和的。
可叹一声,人不可貌相。
按照云州习俗,新婚夫夫是要跪下给父母敬茶的。他二人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跪在地上铺好的蒲团上,向着云夫人敬茶道:“给娘请安。”
云夫人端起茶碗,一盏浅尝一口,面上满意道:“乖孩子,都起来吧。”
还好不用再走什么其他的繁文缛节,秦解和云子书敬完茶便落座了。
又给他二人上了两杯茶。
“这茶名叫雨过天青。你们快尝尝?总说弟婿最喜茶的,寒门敝宅,让弟婿见笑了。”云端禾在一旁解释说道。
茶是好茶,莹润的青花瓷杯也是好杯。秦解是悠然地坐在梨花木椅上,轻啄一口,顿时茶汤异香扑鼻充斥感官。
而云子书却没喝,他把脸隐在茶汤泛起的丝丝白气里,面带笑容,秦解却知道他此时心境不悦非常。
秦解放下被子,对着云端禾颔首道:“真是好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