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声,乐了出来,瞧他俩如此,又是一阵欣慰。
进了屋内,秦解接过小银递过的一秉烛火,合上门。转过身皱着眉看着被酒水浸湿了满襟的云子书,嗅都嗅的到浑身酒味。他取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扔给云子书,“别生气了,赶紧换好,可是说好了的,待会出去逛这里百花节啊。”
“我没生气了。”
云子书站在秦解的左前方,烛火幽微,被薄纱般的暗色笼罩,他一反常态,不言不笑,显得有几分冷淡,双目却是发亮的,他望向秦解,“我很高兴,我终于可以反抗他们了。今日种种,来日悉数奉还。”
没等接话呢,许是有些受凉,多么严肃正经的场景,秦解很是煞风景的打了一个喷嚏。
秦解这一打喷嚏,云子书竟然跟着笑了起来,好似整个人活了过来,拿起衣服钻到里面去换。
秦解摸摸鼻子,打完喷嚏自觉失了颜面,默默的等着云子书换好衣服。
云子书穿着一件红底白边的锦衣,头上用一枚无甚花纹的错金黑玉簪子把乌云般的长发簪上,腰上围一条宝蓝色带绣花的缎带,上面还挂了好几个香囊,流苏。可他容姿甚美,愣是让他压住了一身花里胡哨。
秦解的目光从他头顶的簪子游离到他脚长穿的锦靴,眉头一挑,随手扔给他一件衣服,也没让他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啊。
“百花节的传统就是得穿的花里胡哨,不对五光十色?”
云子书:“不好看吗?”
“好看。”
云子书伸手拽了拽腰上的香包,里面填充的干花瓣碰撞在一起沙沙作响:“传统是这个。”
再抬头,发现秦解正神色有疑的看着他,“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云子书闻言,也是一寒,开口询问,“怎么了?”
“从饭厅到回来进屋,这一过程,两处地方。你居然都……”秦解故意停顿一下,缓缓的说道:“居然啊,都没哭。”
云子书听完他的话,也不恼,面目安宁,淡淡的盯着秦解。
秦解嘿嘿一笑,起身转向门,向身后的人道:“走吧。”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抽泣声,再回头云子书眼眶里已经盛着两滴巨大的泪珠,一眨眼,两行清泪顺流而下,源源不绝。
秦解脑袋嗡的一声,一个变成两个大,忙不迭的温柔的去哄着云子书。
活该,叫你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