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当齐晔又是一时兴起,随便玩玩,他是知道的齐晔从不招惹祸害正经人家的小姐公子,充其量是捧个妓子戏子的。语意里带了三分调笑,“还拿着花灯,莫不是齐将军还真要像花神娘娘求段姻缘?”
齐晔嘴角一直挂着那抹笑,“求我跟我媳妇天长地久。”
听者箫燧一笑了之,自然不会把这当成什么肺腑之言,而这说者态度却也不大认真。
“明日我要去拜访云家。”齐晔转了转手里的花灯,“我在云州只你一个熟人了,恰你与云家是有渊源的,与我同去如何?”
箫燧咋舌,“去云家作甚。他家那个三姑爷来了,方才我还遇到他和那个云家小三。没想到的是,还是个替云子羽抱不平的,逞了口舌之快不说,还要说同我打一仗。”
“你当初对你那个小爹多过分的事都做了,这下招报应了吧。放心兄弟,他打你我绝对不站在旁边白看着你挨打,我上手……”齐晔干笑一声,“我上手帮他一起揍你。”
箫燧:“诶你这人……”
齐晔打断他的话,“我去云家自然是有事,”故意上下来回扫了箫燧几眼,“箫燧你个完蛋玩意儿,你莫不是真怕了他家那个三姑爷?”
“胡说!谁怕了!若不是……”
齐晔摆手道,“不怕?这就行了,明日下午我去箫府上找你。”说着,齐晔转身抬腿就走,留下一句,“我去放花灯啦,再会。”
“下午?”,箫燧看着齐晔疾行而去的背影,隐约的还能听见齐晔哼着曲,能感觉出来,齐晔心情是十分的愉悦,这是哪家院子的小倌姑娘的能哄得他这么开心,得问个清楚,下次也去玩玩。
齐晔放完花灯之时,正是夜色最深的时候,月光是肃穆的冷灰色。树林中,升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像成群结伴的幽灵缠绕在干枯的黑色树干周围。林中空地站立的一人,一袭紫衣,惯居人之上贵气天成。这场景如同一幅浓墨泼就的画,只是在这水汽湿、风露重的夜色里,显出一点点令人森然的鬼气。
齐晔带着笑盯视了那人一会,几步走上前去,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过身来,齐晔直扑上去,单手扼住那人的下巴抬起几分,他眯起双眼,仿佛是要从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中审视出个所思所想,但下一刻齐晔直接用嘴连啃带咬的吻了上去,唇舌交缠,那人下意识的伸出手臂盘绕在齐晔的脖子上,吻的浑然忘我。
喘息的空当,齐晔贴着那人的嘴唇,低声说道:“这回……换成我咬你了……”
那人喘着粗气,道:“回去……回房!”
这厢,秦解与云子书放完花灯也打算回去,秦解道:“你说,出来时我们是溜出来的,回去了,大门还能开吗?”
云子书:“小银知道我们出来,她是云家长大的,与门房那小子相熟,决计是会想办法为我们留门的。”
“那走吧,你指路。”秦解捧着东西,牵着云子书,突然灵光一闪,起了坏心思,颤抖的指着夜色里黝黑的树干道:“你看那是什么!有道白影!”
云子书神色一讶,秦解凑近他耳边大喊道:“鬼呀!”
“……!”云子书捂住被他震到的耳朵,看到那个树干处什么也没有,嘴角一抽,“你……好无聊!”
“你不怕鬼啊?”秦解惊讶道。
云子书不理他,秦解当他生气了,也不好作声了。
走着走着,这条路与来时的不像啊,觉出不对,秦解神色有异,“子书啊我们走了半天是往云府走吗我怎么感觉方向不大对呢?”
云子书闻言,呆立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秦解,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