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秦解心下了然确定了他应该是不认识那俩人,更加平添了几分底气的说道:“怎么,林叔不曾告与你知晓?”
云子书虽心有疑惑,却也深究不下去了,正视着秦解说道:“林叔是告与我你去聚贤楼赴宴,可他却不曾告诉我你要在那里过夜。你太晚没回来,我要去寻你,他竟叫人拦着我,说我会碍了老爷的事。”他应该是想到了昨晚与林叔的争执,原来无波无澜的脸上已经情绪,云子书觉得自己很是委屈,于是他委委屈屈道:“秦解,你说我是不是会碍了你的好事啊?”
“哪能啊…”怕云子书又一言不合就开哭,秦解连忙张口要安慰他。
手刚要搭上云子书的肩膀,云子书哭丧着脸打断他道:“你一直都知道的,林叔不喜欢我。”
秦解闻言,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知道林叔不喜欢云子书的,毕竟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让云子书折腾这么惨,连秦华宋落水丧命都算在云子书头上,换了谁大概都不会对云子书有好感的吧,还好万幸的是林叔对云子书没到恨不得寝他的死啖他的肉的地步。
他的手还是落在了云子书的肩膀上,将云子书揽了过来,安抚的说了几声为他报不平、叫屈的话。
云子书倚在秦解肩头上,自己悠悠的叹了口气:“唉,我是真的等了你整整一晚。”
秦解想到昨晚,面有愧色。
没等到即时的回答,云子书噌地一下起来了,凑近秦解,脸上还是盛满了委屈,对秦解道:“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看。”
秦解有些懵,看什么呀?
云子书神色认真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我的眼睛。”
秦解以为他又要哭,让自己看他的泪水,心道完了,又得哄。连忙递了袖子就要往云子书眼睛上擦去,云子书抬手就把他的手按了下去。
语气带了些许不耐烦,“我说,看我的眼睛。”
云子书的头发是披散下来的,于是秦解拨开他垂在两边的发丝,露出云子书的整张脸来,好看的很。他想细细的端详一遍云子书,从每一根头发开始。
秦解晃神这会,云子书的嘴唇微启,“看我的…”
“眼睛是吧?”秦解望向云子书的眼睛,云子书也是睁大了双眼,想让秦解看清他眼里的内容。
秦解记得云子书的眼睛是春雨横波的高好看,而现在他的眼眶下有黑眼圈,眼睛里有红血丝。这是秦解在他眼里看到的,也是云子书想要佐证的他确实一夜未睡的等了秦解一晚上。
“看到了?这下你可信了?”云子书由于刚才瞪眼瞪的有些累,他使劲眨了眨眼睛,还抬起手自顾自的想要揉了几下眼睛。
刚揉了一下,秦解一把将他拉向自己,云子书没防备下意识的微挣了一下,而当秦解亲吻着他的眼睛,他又变得像只未断奶的羊羔寻到了母亲的奶水般的温顺。云子书的眼睫生理性地微微颤动,如同被捏在指尖的蝴蝶微微的振翅,然后在千百里外掀动起一场巨大的风暴。
“信你,信你,我都信你。”
秦解将他牢牢的搂在怀里,衣衫相贴感知着彼此的温度,颇有些相濡以沫的意味。
云子书宽喜许多,但也不是只顾着高兴,他埋首于秦解胸前,亲昵地蹭了蹭秦解。
正当秦解的心被他此番弄的软的跟一滩糖水一样,抬手动作轻柔抚摸了几下他的头。
云子书又开了口:“其实,我真的没洗头。”
“云子书,你故意的是吧?”
是夏日里,日头渐渐升起,投下一片暖融融的光晕,天空中的飞鸟和流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