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丸知晓风荷是为了试探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她绕了这么一大圈,或许想听的是现在的答案。
她突然很好奇,风荷为什么想要听这个答案。
白溪丸状若沉思片刻,这才开口道:“若是我在乎之人在乎名声,我亦在乎,若是我在乎之人不在乎,我又有何惧?”
她站起身来到风荷的身侧,语重心长的对着风荷道:“人生在世,人终有追求,而每个人的追求又是千奇百怪,但若是遇到一个能放在心底的人,你也觉得他值得,又何须顾念这么多,原地不动和付出行动可是有着直达万丈的距离。”
她耳朵微微一动,嘴角笑容越发的深,见风荷一脸呆住的模样,她又转身坐回原位,等待着风荷回过神来。
只是雨华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为何没有阻止风荷?
风荷心被这些话冲击着,这是别人都没有告诉自己的道理,完全颠覆这个世界观点的道理,她许久才回过神来,语气结巴的问道:“小姐,从来都没有人能够逃得过名节这一个坎,小姐这么说太大逆不道,会被那些小人乱叫舌根的。”
追求的不同,所以才有这些距离吗?!
她不是很懂,现在却迫切的想要知道白溪丸的想法。
白溪丸沉默一瞬,她又怎会不知女子名节最大的道理,只是若是要顾及这个,只怕自己连唐时易的衣角都会没有办法接触到,又谈何反攻略?
有些人或许在命和名节上选择保留名节,但自己一定不会是那种人!
她见风荷彻底的慌了,张口反问道:“你若是愿为一人魂飞烟灭。那么名节与他,你当我会选择哪个?”
风荷怔怔的看着白溪丸,不用白溪丸告诉自己答案,她的心里就已经告诉了自己,若是自己愿为一人魂飞烟灭,自当会选择那个甘愿魂飞烟灭也要守护的人。
果然,只听到白溪丸道:“我愿为唐时易灰飞烟灭,名节与他,我自然是会选择唐时易,只是半月有余,阎王大人至今都不曾告诉过阿溪,何时才能够让时易表哥活的开心一些,那样的话,阿溪是真的了无遗憾了。”
白溪丸说着就放下了画笔,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她神游天外的看着墙壁,竟不知接下来的路该往哪里走的感觉。
她在徘徊,疑惑,更不知所措的在谨幽阁里生活着。
风荷突然想起唐时易与白溪丸说的那句谎言。
她死了,若是要为将军求得姻缘,需要她灰飞烟灭作为代价,小姐单纯信以为真,但旁人怎么可能相信。
这样想着,她突然觉得将军太过残忍,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小姐!
风荷一时心里怒气冲冲,她草草与白溪丸说要离开,见她不理会自己的模样更是心疼,她刚一走出门外,就见自己最怕的那个人正站在角落里,目光幽深的看着前方天空。
而那个最可怕,刚才也最想骂的那个人身旁就是身穿翠绿色衣裙的雨华,心里咯噔一声,顿时低着头小步的跑到那个人面前跪下,刚张口准备说话,就听到自己的脑袋里响起冰冷刺骨的声音道:“闭嘴!”
雨华则是责备的扫了风荷一眼,哪怕有白溪丸无意中护她,但刚才的那些话,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下人能说的,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有一有二无三,这是她第二次犯这样的错误被自己当场抓住,若是没有将军的话,自己的责罚虽重,却比将军好上数倍。
风荷,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唐时易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风荷,轻声启唇道:“下去领罚,驱逐出府!”
说完,唐时易也不管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