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样的话……”
皇绯剑的喊出的声音随着头脑变得清晰而渐渐变小。
是啊,究竟哪里不行?
一个准备踏上死地的人,不会有回头的觉悟。
“老夫的全力一击!你若是承受不住可太失礼了啊!”
恒河沙的怒吼一直在天空中震荡,扩散,仿佛到了世界的边缘也不会停止。
皇绯剑的双眼始终大大的睁着,即使眼角含着泪水也不肯眨一下。
不仅仅因为是唯一的机会。
更想用自己的双眼把所有的影像印在记忆的深处。
以死为代价的一剑,其实根本没有震天动地的特效。
甚至异常的安静。
但是,就连班长也不禁后退了一步,甚至于不小心放开了对皇绯剑的压制,这对平时的她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低级错误。
皇绯剑也没有挣扎的意识。
他还在全力思考剑中的奥义。
胜负已分。
恒河沙仍然站立着。
身体却早已经七零八落,身体只剩下大约一半。
机娘歪歪斜斜地飞行在天空中,已经远远离开了战场。
终究这一剑还是没有奏效。
至少没有将敌人当场斩杀。
但是,班长和皇绯剑都亲眼清楚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恒河沙的剑如果想要斩杀机娘的话,绝不是做不到。
他故意错开了正面,把招式的一切都分解之后暴露在了皇绯剑面前,真正有效杀伤的部分相当于从机娘身旁擦过。
仅仅是这样也已经给它造成了近乎大破的伤害,逼迫它选择了逃离。
为的是什么呢?
也许仅仅想要死在这里,或者想要施展出完美的一击证明自己,心中其实没有胜负之类的概念。
心中有着巨大的执着的人往往不能够被他人理解,没有执念的也是相同。
恒河沙的眼眶中早已失去了光明。
连自身的生命之火都没有准备传递下去,身为一个为了剑而生的人,在此地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在下如果没能透招式救出英烬公,是不是就相当于辜负了他的牺牲?”
皇绯剑想要站起来,腿软到不行,只能抓住班长伸过来的手。
“请你记住,这不是其他人想要帮忙就能做到的事,我只说一句话,如果从现在就开始失去自信,到时候就会很麻烦。”
班长推了下眼镜的边缘,眺望着塔的那边。
按照她进行的计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班长大人,在等谁吗?”
“是啊,等着能扭转悲剧结局的人,只有我一个的话还不大够,因为这个不是我的专门知识。”
班长的回答一点都不像是在随便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