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多少次,也记不清她究竟流了多少眼泪。
百灵只知道这样的日子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不打坐孩子生长需要的能量她便无法满足,可只要打坐她就会进入无限的噩梦当中。
疼,死,她都不怕,她只怕看到那孩子在她腹中无助痛苦挣扎的样子,小小的龙头一次次低垂,龙眸一次次幻灭了光泽,再一次次有了生机,浴血重生。
小家伙每一次生死挣扎都能碾碎她所有的坚强,戳破她的心房!
他还只是一个未发育完全的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样的痛苦?
如今才只是六万年,那么,未来究竟还要多少万年才能到分娩之时?
这孩子又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痛苦折磨?
他们又是否能坚持到最后?
“灵儿,你怎么样?”龙君泽的声音低哑,法力依旧一次次不停歇的输入百灵体内。
靠在墙壁间,仿佛没有看到龙君泽眼里的担心,百灵始终不言不语。
“吃了吧。”六万年来龙君泽也早已习惯了百灵的冷淡和封闭,她的痛苦他怎能不知!
看着龙君泽手里的丹药,百灵咬紧牙关,迟疑一下伸手接过吞下。
龙君泽说这丹药是用龙族密法炼制专用来保龙胎,她吃了后发现这的确对孩子有益。
于是,每次在她不适的时候他都会给她吃。
后来有一次她从阴阳鼎那里旁敲侧击的知道,她吃的这丹药根本就是龙君泽用自己的修为合着他特殊的血液炼制而成。
可是她没有办法,为了这个孩子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龙君泽试探道:“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不用了,你忙吧。”百灵盖一件衣服躺到在日月晶之上,手不自觉的放在小腹上,一次次念着静心法诀,安抚着小家伙。
看眼百灵消瘦的身躯和沉默的眉眼,龙君泽起身立于能量门前,在百灵看不见的位置红了眼眸。
一个是他捧在掌心,疼入骨髓的人儿,一个是他血脉相连的子嗣,她们痛苦,他却只能看着!
冷静下来,龙君泽的眉心越发紧促。
有件事情他不解已久。
如果只是因为她体弱承受不住他的子嗣,那么他的修为加他的血液已是最好的补剂,她的身体不该仍有如此诡异的反应。
百灵的症状并不像是单纯的孕育反应。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法台外能量波动,烛年,冰炔,应溪同时出现。
龙君泽深深合上眼眸,没有大事,他们三人不会同时出现,风雨欲来啊!
龙君泽来到百灵身边,低声道:“灵儿,随我出法台可好?”
百灵沉吟一下,也不问缘由,木然的点头。
龙君泽握上百灵的手,入手的冰凉甚至寒过他手的冰凉。
两双同样冰凉的手谁都不能将谁捂热。
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到龙君泽的眉眼,百灵强自压下涌上的眼泪。
自从她有孕,他眉间就永远挽一个疙瘩,身形同样消瘦的厉害。
因为怕她有危险,这六万年他不再修行,转为一边照看着她,一边研究阵法。
期间烛年多次出现,想来外面是有大事发生,他却始终不曾离开。
一面是她,一面是动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