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我浙党的沈相(沈一贯),都曾位极人臣,风光无两,可结局呢?还不是圣上一句话便什么都没了!那郭致远如今圣眷正浓,朝中大臣弹劾他的折子还少吗?可曾动得了他分毫?连沈相都奈何他不得,就凭你我想扳倒他,可能吗?……”
张松柏听得微微色变,刘安之把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交浅言深了,当然刘安之也是担心张松柏真的头脑发热硬要留下来,到时候朝廷追问下来,他就不好为自己开脱了,只有把张松柏拖下水,到时即便朝廷要追责,法不责众,他也能撇清干系,所以才会把话说透。
见张松柏还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刘安之只能下猛药了,压低嗓门道:“那郭致远乃虎狼之辈,心怀不轨,你我皆知,怕是圣上也是有所猜忌的,但只要他没公然造反,圣上就不可能仅凭你我的一封弹劾奏折罢免他,除了他谁敢立下军令状仅凭东蕃这不毛之地每年给朝廷奉献十万两税银?方才你也看到了,这郭致远胆大包天,心狠手辣,居然派人假扮生番谋害我等,若要把我等全杀了他自然不敢,但若我等都走了,张兄一人留下,你说他敢不敢杀人灭口呢?到时张兄还真指望朝廷能为张兄伸冤?……”
张松柏被刘安之说得惊出一身冷汗,朝刘安之拱手行礼道:“多谢刘兄提点,否则张某恐有性命之忧,张某不惧死,但若是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却是不值!张某愿与刘兄同进退!……”
刘安之拍了拍张松柏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那郭致远有虎狼之心,日后必反,你我留着有用之身,待这郭致远反意渐显,圣上对他的猜忌渐深之时,你我再伺机给他致命一击!到时说不好还能捞一份大功呢!哈哈!……”
明朝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