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迦楼罗而言,这简直就是本职工作。
否则当了毗湿奴那么多年坐骑,哪天大神说走我们去哪儿,难道你还能说对不起大神这路我找不到你拿个gps来么?
如今有了镜界的三重映照,打破现境的封锁,深入魔都简直是水到渠成,虽然说不上轻而易举,可世上哪里有不费功夫的事情?
“倘若真能够打通魔都通路的话,起码能够得到009%以上的偏差度吧?”里见琥珀咂舌:“足够他一跃而至五阶升华者的上层了。”
“才这么点?”槐诗愕然,然后被疯狂白眼。
“这已经不少了,偏差度一次性达到百分之三,就足够毁灭一个中小型国家,达到百分之二十,整个现境都有危险。
你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偏差值抵达了多少么?才百分之四十四!最危险的时候,天文会甚至把末日钟都拨快了五分钟。”
说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快要缩到台阶下面去了。
上面的光太烈了。
对他们这种同样属于负面属性的圣痕简直是先天性的压制,搞不好就要人间蒸发。
而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了飓风所掀起的呼啸,在迦楼罗愤怒的嘶鸣中,光芒炽盛,如海洋一般爆发而出。
它终于从蜕变的深渊之中爬出,缓缓地展开了千疮百孔的双翼,一点一点挣脱现境的束缚。
自它的面前,一道漆黑的裂隙缓缓打开,隐约可以窥见其中流光和虹色,以及无数如泡影一般的景象。
可令槐诗惊愕的是
“它的翅膀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一双千疮百孔的羽翼,简直可以称得上惨烈,难以想象有什么东西能够靠着这玩意儿飞的起来。
拜其所赐,它甚至不能完全爬出自己蜕变的深渊。
“大概是进阶不完全吧?”
在槐诗身后,有人说,“应该说先天不足才对。因为仪式出现了问题,他没有将自己的阴属性全部洗去,还有一部分残留,导致了和迦楼罗的冲突。”
那一瞬间,槐诗和里见琥珀悚然而静,猛然转身,手中的刀斧指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来者,然后愣在原地。
“老柳?”
槐诗愕然:“你怎么来了?”
“开玩笑,我一个天文会的记录官凭什么不能来啊,反到是应该我问你才对。”柳东黎淡定地抽着烟:“想作死也不能这样吧?”
“机缘巧合,机缘巧合。”
槐诗干笑了一声:“我这不是想要早日立功,早日减刑嘛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说偏差度的时候我就到了,看你们说的认真,也没打扰你们。对了,下面那个重伤员我已经送走了,你们不用担心。”
柳东黎也趴在台阶上,拿着一个望远镜窥探着迦楼罗的动向,啧啧感叹:“哎呀,真惨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槐诗一愣,旋即眼神变得狐疑起来。
“他那翅膀是你搞的鬼?”
“这个说来惭愧。”柳东黎美滋滋地抽着烟:“前些日子虽然调查到全雀宴的馆子是归净之民开的,而且暗地里还在收集鸟的眼睛,但我完全就不知道他们要干啥。”
“所以?”
“所以我就想,甭管他们要干啥,先搞点事儿再说。”
柳东黎说起这些事情来简直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