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与他们理念不合,就会被他们当成罪无可恕的异教徒,不择手段地杀害对方。”
“极端的‘原始教徒’,视人们通过改造自然建设起来的都市与工厂为亵渎神明的罪孽之地,恨不得毁灭所有的都市与工厂,就连并非自然形成的农田和牧场,在他们看来也不该存在。”
“他们认为农夫开垦荒地,清除杂草,就是在破坏原生态的自然环境;牧民将野马驯化成家畜,更是扭曲野生动物自然天性的罪恶行径,总会设法破坏耕地与牧场,使农田重为荒草覆盖,使家畜逃离畜栏,重回荒野。”
“所以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勤勤恳恳遵纪守法的农夫和牧人会惹来原始教徒的憎恨。”
经过一番透彻的分析,乔治·瓦萨最后得出结论:
“如果原始教徒真是这场虫灾背后的策划者,倒也符合这个邪教团伙一贯的宗旨,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班尼老师点头赞同瓦萨少校的分析,接着补充自己的看法。
“我之所以猜测这件事与原始教团有关,其实还有一个间接证据……你们还记得玛莎小姐对那个操纵蜂群的怪人的描述吗?”
“玛莎小姐说那人赤身,巧合的是其它目击者也都做出了相同的描述。”
“正常人不会光着身子到处跑,既然那个怪人总是以的姿态出现在人们眼前,又没有精神失常的迹象,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只能是原始教徒。”
“原始教徒都是不穿衣服的吗?”乔安诧异地问。
班尼老师笑了笑,反问道:“你看丛林中的野兽,哪有穿衣服的?原始教徒崇尚回归自然,遵循原始社会的生活方式,不穿衣服才符合他们的教义。”
“的确是这样。”
瓦萨少校进一步为乔安讲解原始教团那悚人听闻的生活方式。
“绝大多数原始教徒,一生保持赤身,像禽兽那样过着极为野蛮的生活。”
“有些特别疯狂的原始教徒,甚至认为能够通过与野兽来实践自己的信仰。”
“还有一些原始教徒拒绝食用熟食,不仅热衷于茹毛饮血,还酷爱食用动物乃至人类的内脏,相信吃人心可以增长勇气,吃人脑可以增长智慧,吃新鲜的人类肝脏可以解毒疗伤……”
“因为这种种疯狂变态的行为,原始教团也被人们称为‘赤身教团’,或者‘食人教团’。”
这些耸人听闻的传说,令乔安听得脊背发凉,额头直冒冷汗。
“瓦萨先生,从教义来看,‘原始教团’与一个自称“征服教团”的邪教组织的信条截然相反,这两个教派有什么关联吗?”
乔安旅居亚尔冈京谷地期间,曾与“征服教团”的信徒发生过冲突,故而产生联想。
听到“征服教团”这几个字,瓦萨少校的眉头不由紧锁起来。
“原始教团”固然残忍恐怖,毕竟以往很少在亚尔夫海姆地区活动,对当地人的威胁不大;相比之下,盘踞在亚尔夫海姆北部“绞首森林”中的“征服教团”与本地居民发生的冲突更频繁,潜在威胁也更大。
“这两个邪教团伙,据说互相敌视,但是势力范围分别处于威尔诺亚南北两地,没听说他们发生过直接的冲突。”
瓦萨少校思索了数秒,接着对乔安说:
“如果把‘征服教团’的信徒比作一群掠夺成性的‘蝗虫’,那么原始教派就是一群疯子组成的恐怖组织,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