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殖民地,一直以来也是帝国境内那些拒绝接受国教的异教徒逃亡避难的目的地。
殖民地之所以形成如今这种较为宽松的宗教信仰风气,也是因为殖民者中的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宗教而非经济原因逃离帝国本土的异教徒。
尼克尔斯总督本人倾向于推行宗教宽松政策,然而他不得不考虑到帝国本土的风气与殖民地迥异,如果他在呈交帝国政府的战报中把拉瓦尔男爵打造成一位完美无缺的战争英雄,万一拉瓦尔勾结恶魔的丑闻传回帝国本土,引起舆论界的关注,自己的处境就尴尬了。
尼克尔斯总督可不想好心办坏事,把拉瓦尔男爵送上火刑架。
被逼无奈之下,他只能在战报中淡化拉瓦尔男爵的功绩。
既然拉瓦尔男爵不适合塑造成战争英雄,总要有一个人替他领取首功。
从战场上的实际表现来看,卡斯蒂斯勋爵和洛根·沃尔松格都特别表扬了随军法师乔安·维达,声称这位米德加德大学的天才少年在战争中起到的作用,至少抵得上一个营的兵力。
尼克尔斯总督对乔安·维达的天才之名早有耳闻,米德加德大学奥法学院的院长富兰克林对这个学生更是视若珍宝,不过这些美誉还只是局限在学术领域,总督阁下可真没想到,这位年仅15岁就发表过多篇重量级论文的奥法博士,居然在战场上也能博得与其学术成果同样耀眼的功绩。
像维达博士这种既能埋头做学问,还能在战场上胜任“战略武器”的年轻人,可谓“文武全才”,世所罕见,当然值得尼克尔斯总督在战报中大书特书,树立为殖民地年轻一代精英人物的典型代表。
然而乔安·维达实在太年轻了,年龄既是他最大的优势,同时也是一个隐性的劣势。
乔安在部队里的职务只是卡斯蒂斯爵士的副官兼沃尔松格兵团的随军法师,尽管他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远远超过他的职责,但是无法改变一个事实——这位年轻人只是一个小角色,可以作为志愿参军的学生代表加以表彰,却不适合作为指挥大军的“统帅”级人物来宣传。
乔安·维达虽然很有才华,可惜他太年轻,职位太低,资历太浅,扛不起“首要功臣”这面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