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不是一个人,裴穗就不会害怕,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低头看了看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诶”了两声,心想这人怎么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了进来。
眼见着离出口越来越远,裴穗还以为贺霆舟是因为酒劲上了头,一时间打不着方向,便出声提醒道:“贺先生,门在那边,你走反了……”
可前面的人依然走得又快又稳,并没有调头的打算,而她又是被拖着倒退着走,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走得磕磕绊绊,途中还落下了一只鞋。
看着那只孤零零地躺在路中央的高跟鞋,后知后觉的裴穗终于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
“……”妈呀,该不会是要在洗手间里一起playplayplay吧?
裴穗被自己这三观碎尽的猜测吓尿了,怪自己太掉以轻心,回过神后赶紧去掰开他的手臂。
不幸的是,她手上的泡泡还没有完全冲干净,滑溜溜的,怎么掰都是白费力气,急得她语无伦次道:“贺……贺先生……你不要着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我觉得你现在的想法有点危险……你……你听我一句劝,千万要冷静一下!”
而劝说以后的结果就是,他不但没有冷静一下,而且还随便踢开了一间隔间的门,直接将她拖了进去。
酒店被建造得气势恢宏,就连在洗手间的设计上也费了一番功夫,并不像传统意义上那般中规中矩。
为了营造出一种浑然一体的效果,设计师将每个隔间都打造成了一个完全密闭的小空间,不留一丝空隙,看上去好似是被镶嵌在了墙面上,别具一格得宛若一件艺术品。
然而艺术的东西大多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比如本就狭小的空间因为多了一人而变得更加拥挤,几乎没有转身的余地,两副身躯紧贴在了一起。
可贺霆舟的动作并不温柔,进了隔间后便把她重重地压在了门板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之间,发出了两道相差无几的声响。
一道是来自被关上的门,另一道则是因为裴穗整个人都撞在了门上。
夏季穿的衣服大多单薄,毫无缓冲的作用,根本不能将这样大的力度分担走一部分,坚硬的门板硌得她的背火辣辣地疼,真可谓是风在吼,马在叫,裴穗在咆哮,裴穗在咆哮。
被他这样一圈,裴穗能够活动的范围小得用眼睛都可以丈量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把贺霆舟得罪了,疼得一张脸全都皱在了一起,半弓下身子想缓一缓。
可背上的疼痛感还没有减退,捏着她后颈的大手便一用力,迫使她抬起头来,而后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般地落了下来。
贺霆舟的性子冷,就算在做亲密之事的时候,也是透着股寒意,就像是雨水轻洒后擒住三分青色的风,清淡而又凛冽,很少会有这样浓烈的时刻。
裴穗有些不适应,这下不光背疼,就连舌根也被他搅得发疼,真觉得他就像吸血鬼似的,而自己就是他的私人血袋。他要是口渴了,就过来吸上两口解解渴。
幸好大半个月才被吸一次,这个频率她还是可以接受的,所以再疼也还是能够忍下去的。
不过有些事她还是无法忍受,比如当贺霆舟拉下她裙子的拉链时,裴穗终于试着反抗了一下,死死靠着门板,恨不得用强力胶水,把自己的背紧紧地黏在上面。
虽然她说了可以摸摸摸,但她必须先确认摸了以后还有没有后续动作啊。万一摸着摸着擦枪走火了,她到时候找谁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