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过后,她又打起精神,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没说什么啊……就是问我是不是跟着你……”
说完后又保证道:“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说半句有损你声誉的话。”
贺霆舟哪儿在乎那点无关紧要的东西,况且背地里骂他的举不胜举,也不差她这一个。
闻言,他微微一哂,不知道是在笑她的话还是在笑裴穗,却没有再说话了,细密的吻不断往下。
“……”好好说会儿话多好啊,怎么又开始动手动脚了。
裴穗的脸陷在贺霆舟的臂弯里,注意力全放在了他的那只手上。等察觉到他做了什么后,上半身不自觉地向上躲了躲,四肢又变得僵硬了起来。
他这下是真的打算提杆进洞了是吧……
“贺……贺先生……”她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想了想后,最后一次挣扎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做,我就是想先回去学习一下,等我学成归来以后,我们再做可以吗?”
虽说早死早超生,但谁知道超生以后还能不能当人。不管死之前的时光有多短暂,裴穗也要牢牢抓住,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只可惜贺霆舟好像对这个提议不怎么感兴趣,听了她的话后,咬了咬她的锁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贺先生……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裴穗绝望得眼眶里的泪水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忽然间却听见他应了声,轻得她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听。
她眨了眨眼睛,立刻把眼泪逼了回去,再三确认道:“那你不做了吗?”
“嗯。”贺霆舟看了她一眼,唇畔隐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沉声道:“等你学成归来。”
“……”
裴穗被胸前传来的疼痛弄得分了神,暂时没工夫去想他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后,贺霆舟已经从她的身上移开了,拥着她在一旁躺着。
“……”这就同意了?他什么时候又这么好说话了?
裴穗呆呆地望着他,有点难以相信,觉得他的做事风格好像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当你以为他会再进一步的时候,没想到他却不进反退了。
这又是什么策略……温水煮青蛙,快乐你我他?
窗外天光恬淡,蝉鸣时强时弱,叫得裴穗的心脏也跟着忽快忽慢地跳动着,跳得她的嗓子眼儿都有些疼了,却还保持着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身旁的人看。
虽然说出来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但这也着实算得上是活久见系列了吧。
她居然和贺霆舟躺在同一张床上……纯——睡——觉?
嗯,这才是所谓的真·陪.睡吧。
不过大概是因为她目光里流露出的诧异太过强烈,引得原本已经闭上双眼的人又掀开了眼皮,睨了她一眼,薄唇轻启,语气缓缓懒懒道:“不睡就做。”
“……”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不偏不倚,正中人的要害。
尽管这话听上去像是在说笑,但裴穗知道其中绝无半分玩笑之意。一个“做”字,宛如有千斤重,顿时把她还睁得溜圆的眼睛给砸闭上了。
她没有再接话了,身子往下微微一缩,直接把头钻进了被子壳里。
可或许裴穗从一进这个屋,就误会了一点。
其实今天贺霆舟让她来,并不是为了要一次七夜,纯粹是因为他从医院回来以后,一直没合过眼,躺在床上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个什么东西。
现在怀里抱着软软乎乎的她,和在医院时的感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