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轻轻一下,便能将关于这个触感的所有回忆悉数勾出来,完整得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贺霆舟手中的力道不自觉重了些。
还在缓慢蠕动的裴穗身子一僵,确定这不是什么误会后,警惕了起来,赶紧抱住了他还在乱动的手臂,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已经打完了电话。
她害怕被司机大叔看出什么异样来,竭力装作没事的样子,像平常一样,笑着说了句废话:“贺先生,你打完电话啦。”
可对方又是一副“我就静静地看你装逼”的模样,裴穗知道自己是在自讨没趣,只好又打着圆场道:“贺先生,我最近好像长胖了,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免得把你压垮了。”
贺霆舟正低头揉着她的耳垂,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却没有看她:“我怎么记得你那天晚上不是这么说的。”
“……”我靠,下流无耻不要脸,哪壶不开提哪壶!
车里还有个无辜的司机大叔,本着污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裴穗不能再让这个话题这样继续下去了,于是行使了自己的沉默权,笑盈盈地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见她又想用傻笑应付过去,贺霆舟这回并不打算放过她了,重新抬起视线,对上了她的眼睛,目光沉沉:“怎么,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这话怎么说得她像是个吃干抹净后就不负责任的混账东西。
我的青天大老爷啊,袁贤辉作为一个局外人,颠倒黑白是非也就算了,可怎么就连他也这样。明明她才是那个如假包换的受害者啊,他没事扮演什么弱者,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可是不管有没有意思,裴穗都必须陪他玩下去,对答如流道:“怎么会呢,贺先生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啊。”
说完后又解释了一下:“是这样的,贺先生,我坐车会晕车,要是不坐在窗边的话,我可能会……”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便被贺霆舟忽得抱了起来,又被放在了他的腿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