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今天是不是还打算去小巷子子勒索路人,灰崎难得的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身上的钱足够回家。如果他回答‘是’的话,我绝对会提着他揍一顿,虽然现在我们两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我的感觉很奇怪,虽然今天能把那个不良大叔逼到这种程度是两个人合作的结果,但是心底的兴奋感和满足感却没有消失,反而是期待下次交手的到来,热情越来越高涨。这和一个人赢球的感觉不一样,但是...还不赖。
灰崎这家伙大概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一路上什么也没说,但是能感觉到我和他的相处氛围比平时融洽了许多,不再是之前那么争锋相对,嚣张跋扈,互不相让了。
他的眼神也不再是之前那种无所谓的样子,而是终于变得色彩分明,有了追求一般。灰崎对篮球的热情已经完全被点燃了。
之后的日子,灰崎仍然准时出现在游戏厅打游戏,我每天放学就会来不良大叔的俱乐部练习篮球,然后,偶尔,灰崎也会被不良大叔提来俱乐部跟我一起练习。准确来说每个星期都会被拎来这么几次。
我突然想到,跟这个不良大叔认识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良大叔说,即使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对他的称呼还是不会变,那么告诉我名字没有任何意义。
我想了一下,不良大叔说的不错,所以我也没有追问。反正贞治这家伙迟早会吧他的资料挖出来,我并不着急。
像是没有想到我的反应竟然这么平淡,在我和灰崎准备回离开俱乐部时,他狠狠的揉了一下我们的头发,说是你们两个小鬼真没良心之类的话。
然后,他告诉我们,他叫栗山幸一郎。
一开始我觉得这个名字挺熟的,但是也没有多想。直到有一天,贞治对我说了我才知道,栗山幸一郎是曾经打入了nba的日本球员,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进行正式的比赛就退出了球队,然后回到日本宣布隐退,至今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
原来不良大叔是个这么厉害的人物,日本打入nba的球员至今为止都寥寥无几,而且都是退役了的。那么,我和灰崎输给不良大叔也很正常。
那天,贞治还说他在帝光发现了几个极具威胁性的存在,他们的数据几近完美。贞治问我我的对手是不是那群家伙,我说还不算是。
贞治听了我的回答后,用手扶了扶眼镜,他已经明白我所说的意思是什么了。
我笑着对贞治说,你赢了。贞治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我在说他和莲二的比赛。他说不一定,帝光是篮球豪强,莲二应该也注意到了才对。我对贞治的回答嗤之以鼻,这家伙真是把莲二看得太过重要了。贞治的执念,也许就是莲二也说不定。
奇迹的世代,现在还完全在成长的路上,都还没有开花啊...我想要打败的,是高中时期强到几乎无人能敌的,仅凭一己之力就成为队伍的支柱的那群家伙,现在他们还差得远。
而且,见识了变态大叔的实力之后,我对战胜奇迹的世代的执念并没有开始时那么强了,毕竟一个绝对的强者就站在我的面前。而且,败北的滋味我现在几乎是每天都尝得到。被不良大叔压制的全无还手之力什么的,无论是打架还是蓝球,我和灰崎都比不过他。
灰崎那家伙和我一样,都是愈战愈勇的类型,每次都不怕死的挑衅那个大叔,结果当然是被制得服服帖帖的。我可不会像灰崎这样欠揍,我最多煽风点火而已,累倒在地上看着不良大叔教训灰崎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虽然我每次都会被波及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