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头发,我在开学前去理发店把头发染成了暖橘色,我很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老妈一直都没有松口,老哥也是一听到我有去染发的打算就趴在我身上涕泗横流,说什么可爱的弟弟终于要不见了吗,哥哥好伤心之类啊的话,完全招架不住。
我转学到帝光后,老妈竟然松口了,老哥再怎么闹结果也只是被老妈给了一拳就消停了。
因为假期的时候来踩过点,所以我对帝光的布局其实是蛮熟悉的,更何况学园祭的时候也来过一次。
灰崎送我到课室后就离开了,难得他并没有逃课,而是走进了隔壁班。
灰崎在4班,我在3班,只有一墙之隔而已。
周围的人似乎都有点害怕灰崎,就连国一新生也不例外,貌似都被学长们提醒了要离危险人物远一点。所以这家伙走到哪里就会空出一块无人区,虽然今天开学还蛮多人的。
我调侃了一下灰崎的人缘之差,他反讽说也不见得我的人缘有多好。的确,我和灰崎在这方面都半斤八两,但至少我还没到灰崎这种程度。
走进班级,我站在讲台旁边听老师介绍了我的基本情况以及转学的原因,然后就轮到我做自我介绍。
讲真这样的体验并不是很好,全班同学的视线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本来就不喜欢这种氛围的我只觉得更加烦躁。
而且这群人的眼里或多或少都装着好奇的情绪,我估计是灰崎的原因。
我站在讲台上,扶了扶眼镜说:“我是降旗光树,请多指教。”
很简短的自我介绍,我也没兴趣说那么多——自己的数据要好好爱护才行。
老师安排了我坐第二列倒数第二排,一个叫藤田的家伙的身后。说实话两个二的座位我感觉有点微妙。
按道理来说新生一般都是被安排到倒数第一排的,除非还有空位没人坐。
我走到我的座位放下书包,发现我身后其实还坐着一个人——黑子哲也。
他的存在感实在太低,我刚刚在讲台上的时候甚至还没有发现这个人,估计老师也没发现班里面还有这样一个人。
黑子哲也也认出了我,虽然我们只有过一面之缘,但看样子他记的还是蛮清楚的。况且我的头发还染了色,这样还能认出来只能说明这家伙真是蛮有礼貌的一个人。
他说:“我是黑子哲也,以后请多指教了,降旗君。”
被这样一双毫无情绪甚至可以说有些沉闷的椭圆形的眼睛盯着我感觉压力有点大,这样的感觉...有点不爽。
但是...好像...和那张还没长开的包子脸配合起来看,还...蛮可爱的。
我随意应了一声说请多指教就没有再理会他,况且现在是上课,我可没有像黑子哲也一样天生的特殊低存在感技巧,第一堂课就被老师罚站什么的简直不要太丢脸。
虽然我不是什么遵守纪律的好学生,但多少没有像灰崎那么厚的脸皮。
国文课一如既往的乏味,老师毫无起伏的平板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一样,对于拥有假期综合征的学生来说简直是睡眠神器。
打哈欠的声音在课室里陆续响起从未间断,我旁边有几个人都已经睡过去了。我虽然不困,但仍然觉得有些无聊。
国文课的设置根本就没有意义,这些东西自己看书看注释就能够学会,白费了这么多无聊的课堂时间来促进睡眠。
我单手撑着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