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没再追问,嗯了一声大笑了几声:“好,元元,你果然是个好样的,我在三十岁还未有你如今的沉稳,你真叫我惊喜。”
沉稳都是拿无数的惨痛教训换来的,其实不是一件多值得开心的事。
毕竟有人疼惜,才有资格骄矜。
格外有资格骄矜的吴倩怡今天又摔了一套官窑烧制出来的茶具。
这是宫里赏赐下来的,能够得到的人家屈指可数,可是在吴倩怡这里,不过就成了泄愤的工具罢了,底下的人司空见惯,谁都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声劝哄。
可是吴倩怡全然平静不下来。
她已经得到了消息,父亲并不曾给顾传求情。
顾传的父亲的案子都已经定下来了,贪污受贿,巨额亏空,已经报了秋后。
可是父亲竟然还毫无表现!
她之前还以为父亲出去是因为要给顾传求情,疏通关系,可是......
她愤愤然咬唇,猛地推开侍女,想要站起来,可是脚才触地,便觉腿软,差点儿滑倒在地。
幸好她虽然出不去,可是外头便报说是吴顺来了,她睁大眼睛,紧盯着父亲进来,冷冷的道:“你这是在逼我去死!我分明已经告诉过你,如果顾公子有什么意外,我也会死,可是你丝毫不放在心里!”
吴顺皱着眉头扶着她回了床上,盯着她看了一瞬,才面无表情的说:“那个男人不是你的良配,我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不会比顾传差。”
如同是一把刀捅在了木头上,吴倩怡气的颤抖:“我不要!你从来都是这样,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什么郡主?!你分明只是想我去死!你想让我跟母亲一样......”
她双眼带着怨毒。
吴顺已经猛地卡住了她的脖子,微微一顿之后就又迅速摸上了她的脸,尽量缓和了神色抿唇:“别瞎说,我只是觉得他这种阴险小人不值得当你的良配。”
“是吗?”吴倩怡感觉到脖子上那股刺痛,冷笑着开口:“还是你又想故技重施,让我也死的......”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吴顺已经飞快的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让她昏睡了过去。
他面色铁青的站起来,弹了弹自己衣袍上的褶皱,冷冷的撩开帐子大步出去了。
屋子里重新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安静地几乎能听见吴倩怡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