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若是放走了她,我要你们所有人都给郡主陪葬!抓!”
他说着,赤红的目光从那个护卫身上掠过,几乎是咬着牙说:“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庆和伯打了个哆嗦。
所有人其实都打了个哆嗦。
见一屋子的人都抽抽噎噎的在哭,庆和伯迟疑着上前,按住了老友的肩膀叹了声气:“这个事谁都不想看见的,你也该先把事情问清楚......到底那个朱元还给太后治病,你直接让人杀了她,是不是太武断了?”
“我不管!”吴顺表现得恰如一个痛失了女儿的父亲:“我女儿好好的,在她来之前还是好好的,她来了就出事了,而且她人还不见了,现在又有莫名其妙的人闯入我家带走了她,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我要她付出代价!”
吴顺是一个很暴戾的人,他如此狠下决心,庆和伯也没有办法,唉声叹气的看着身后床铺上眉目沉静仿佛只是睡着了的吴倩怡,低声说:“你也该先替世侄女......让她先换身衣裳,该准备的也都该准备起来了......”
吴顺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心痛至极。
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冷冷的吩咐婆子们:“给郡主更衣......让她干干净净的走......”
底下的人如获大赦,吴顺大踏步出门,站在檐下望着侯府里如长龙蜿蜒的灯盏,目光阴沉冷漠。
朱元到底是什么来路?
又是什么人,能够避开侯府重重陷阱,深入到这个地方,将朱元救走?
这个人一定要很熟悉侯府的地形和布置,否则的话,不可能做得到。
可问题是,朱元身边有这样的人?
夜色深了,吴顺挥手叫来一直守在门口的府兵卫的一个千户,冷冷吩咐:“一定要严防死守,绝对不许他们逃出侯府!另外去通知五城兵马司,就说有人谋害了郡主出逃,让他们加强戒备和巡逻,开始在四周设卡拦截!如有反抗立即就地格杀,不容有误!”
吴顺向来令出必行,手下的人听他这么说,便立即应是,转身出去办事了。
庆和伯从里头出来,见吴顺这么直挺挺的立着,硬着头皮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这些年你对她也算得上是倾其所有了,有些事就是命,你不要太责怪你自己了,看开点吧.......”
吴顺没有说话,周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