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老太太满意颔首,面上终于有了一抹笑意:“算老国公没有看错了你,府里现在遭遇大难,国公被**劾拥兵自重,坑杀俘虏,平白得了许多罪名,我要你去沈家一趟......”
沈家?
徐管家到底是跟着英国公出生入死过的家将了,也经过了许多事,一听徐老太太这么说,就有些明白过来,急忙问:“是老国公出事了?”
否则的话,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哪里还需要偷偷去找沈阁老?
徐老太太轻描淡写的将葛家送来的消息说了,看徐管家面色凝重,便道:“若是没猜错,此事跟信王脱不了关系,现在国公远在云南,音讯不通,他只怕被**劾了也不知道,而锦衣卫已经派人去云南押解陆家的人了......”
不必徐老太太再多说,徐管家什么都明白了。
被**劾倒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可问题是要应对得当,要是连背后到底是谁在算计都不知道,而且又消息不通,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现在国公正是受圣上器重的时候,被人算计原本也不必这么紧张,但是老太太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再加上眼下世子也出了事,只怕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指使。
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问徐老太太:“您的意思是,让我去问沈阁老......”
这倒也是,**英国公这么大的事,奏折怎么都是瞒不过内阁这几位的,还有谁比他们更清楚详情呢?
而且几位阁老之中,首辅有些难以接近,而王太傅又是更亲近信王的,的确是沈阁老为人最圆滑且世故,找他是最有希望问到些东西的。
徐老太太却镇定摇头,终于彻底的冷静下来:“不,我要你去牢里一趟。”
......
徐管家不明所以,望着徐老太太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徐老太太也没再多废话,沉声道:“沈家是不会那么容易告诉我们的,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世上没那么好的事。沈家那个二世祖之前一直都是跟着老大的,若不是老大关照,沈家的那个二世祖能去登州任指挥使?!你去牢里一趟,问问老大,老大自然会告诉你怎么才能从沈家要到消息。”
她忽而又笑了一声:“姓邱的见钱眼开,打不开承恩侯的路子,邱大人这条路总是能走的,你明白了?”
徐管家全都明白了,急忙答应下来。
而此时此刻,邱致远才从张庆府里回了家里不久。
他这一次从张庆手里捞到了不少,银子不必说,张庆是个大手笔的人,一给就给了五万两银子,而且张庆还暗示过,等到以后,这锦衣卫都督的位子,也可让他去做。
锦衣卫都督向来是由太监兼任,鲜少有让锦衣卫的人自己坐的时候,如果他能当上都督,那地位可就不可跟现在同日而语了。
他心情舒爽,以至于徐管家跟黄家的人一同找上门的时候,他很快便见了人。
徐管家当然不可能自己来见他,是找了邱致远的夫人娘家的人一道上门的,邱致远没在乎这么多,只是在听说徐管家要进诏狱探望徐兆海,才挑了挑眉,有些为难的道:“伦理来说,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你们也知道,如今这件案子是由承恩侯在跟......我恐怕也不好贸贸然插手.......”
徐管家对这个锦衣卫的镇府也算是很熟了,当然知道他这不过就是敷衍的客套,当即便不动声色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沓宝通钱庄的银票来:“对了,听说大人新近有添丁之喜,这是我们国公的一点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