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梦吧,一定是的,好端端遇到修炼千年的小妖怪,哪有这样的事,不是做梦又是什么?
路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还好,只是做梦。
可是这梦也未免太过可怕了,比他以往所有的梦都要可怕。
想到这里,他重重拧了一下大腿,如果不疼,那就是做梦,他也可以彻底放心了。
皮粗肉厚,可也能感受到疼痛。
疼,很疼!
路友蓦的一惊,什么做梦啊,这就是真实的。
那个小妖怪就坐在那里,拿针在阿治身上扎来扎去而许安他们四人,却像是被孙猴子使了定身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对,定身法,是妖术,他们中了小妖怪的妖术!
“许老大!”路友扑过去猛的推了许安一把,许安是五人中年龄最长的,在家里也是长子,路友习惯叫他许老大。
他来得突然,许安没有防备,被他推得险些摔倒,见到是他,沉声道“小点儿声,不要防碍到沈姑娘。”
路友彻底呆住。
防碍?他们让他不要防碍到沈姑娘?那个小妖怪?
“不是啊,老大,她不是人,她是妖怪,她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许安就捂住了他的嘴“沈姑娘正在给阿治疗伤,你不要胡言。”
胡言?他在胡言?
路友又惊又气,眼睛瞪圆,嘴巴被许安捂住,他想争辨却说不出来,喉咙格格作响。
许安却没有再理他,目光依然注视着火堆旁的小姑娘。
可是小姑娘还是停下了手里的针线,她抬眸望向他们。
还是受到影响了,许安心中一沉,连忙道歉“沈姑娘,我这兄弟虽然鲁莽,可他也是关心阿治,在下代他向姑娘赔礼,还请姑娘海涵一二。”
许安神情恭敬,这不是装出来的,他的目光诚挚,这是真的恭敬。
沈彤的眸子在他和路友脸上滑过,微微颔首,便重又落到阿治身上,灵活的手指继续在阿治的伤口上穿针引线。
路友惊骇,他也只是出去埋了两个人而已,许安他们居然对这个小妖怪如此恭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怔怔之间,沈彤已经缝完最后一针,她伸出手,虾头立刻递上一只碗,碗中阵阵酒香,路友这才发现,虾头的手里还拿着一小坛酒,碗里的酒就是从酒坛子里倒出来的。
路友想起来了,虾头和王双喜去买吃的了,这坛酒是他们从外面买回来的吧。
沈彤接过那碗酒,用帕子在里面蘸了,仔仔细细地被她缝起的伤口附近擦拭,阿治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双拳紧握,嘴角却含着一抹微笑“谢谢姑娘。”
沈彤把帕子放下,看向许安四个,道“过上七八天,若是他的伤口愈合了,再把线拆掉,记得每天用酒给他擦拭。”
许安和王双喜、虾头连忙施礼,许安还按了路友的脑袋,把他的身子按得弯下来“姑娘妙手仁心,在下几个多谢姑娘。”
“我说过我不是白救你们,所以你们不用谢我。”火光中,小姑娘神态从容,目光清澈得如同春日泉水。
她说过?她什么时候说过的?
许安、王双喜、虾头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不解。
“许安叔,沈姑娘方才已经救过我一命了,路友叔呢,你快告诉他们。”阿治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声说道,他面色苍白,这几句话说完便大口喘息,虾头连忙上前喂他喝了几口水。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