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眼睛。
罗凡则低头沉思,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哭闹声,小顺子慌里慌张的跑来:“爷,爷,秦姑娘又开始发烧了。”
“大人事不宜迟,还是马上搬去府衙吧,等贵人身体好转再继续上路。”
主簿和县丞一起建议道。
县衙内一直是麦县令一家居住,麦家人口简单,只夫妻二人,并一个贴身丫鬟,也就是初七,一个厨娘,一个老看院。都是本地人士,在香河雇来的。
县衙内的院子其实不大,里面只有三间房,两位钦差一人一间,秦九住一间,剩下的护卫们和柏师爷只好住在外院,顺子自然是跟在增寿身边,找床铺盖放在脚踏上。
“对不住,对不住,县衙内稍微有点逼仄,还请大人恕罪。”
主簿安排好房间,连声道歉。
“唉,只要秦姑娘的病早点好就行了。”罗凡忽然想起一件事,“怎么,府台和总督都没有发信过来吗、”
他昨天已经将信交给主簿和县丞,要他们派人送给府台和总督,信中讲明麦县令有杀妻嫌疑,需要被暂时关押调查,期间需要官员暂代管理香河县之职。这都一整天了,回信也该来了。
“尚未接到回信,也许今晚就能到。”
主簿见罗凡和增寿面色都不太好看,小心翼翼地说。
昨晚闹了一晚上,因此今晚用过晚饭后,里院和外院的人都早早睡下去了。
罗凡闭上眼睛,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哀婉的哭声。
他睁开眼四顾茫然,却看到正对着床的窗户处伸出来一条绳子。
那绳子像是一条蛇,蜿蜒着进来,晃了晃,朝罗凡摆动几下,如同招手,像是在说你过来啊,过来。
罗凡大怒:“何方妖孽,竟然敢在天使面前装神弄鬼。”
那绳子晃晃悠悠,眼瞅着就要缠上他的脖颈,忽然一声叱责:“尔等安敢?”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一个淡淡的女子影子从窗户缝里钻出来,一把扯住绳子,将其狠狠掷下,同时朝罗凡深深福身:“大人,人鬼莫辨,请多保重。”
“啊!”罗凡睁开眼睛,看到月光透过窗子映照在地面上,房间内笼着银色月光,周围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屋子里好像有一股浓重的烟味,他又吸了吸鼻子,确定是烟味。
糟糕,附近有地方着火!
他急忙起身要去救火,刚坐起来,胸口针扎一样的疼。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困成这样?他屏气凝神,心里暗道不好:怕是着了别人的道,浑身功夫施展不出来,难道要被烧死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