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你的姐姐。我信你们没什么,你是不会喜欢女子的。”
咳嗽渐渐舒缓下来,可欣索性躺下,脸朝里,不理睬林山长。
“说起来莫展翔死了有大半年了吧?”林山长忽然问。可欣的肩膀抖了一下:“好端端地怎么提起他来?”
“我想起来,当初引我和县太爷去荷塘边的,可不就是你那好姐姐,我那好侄女。”
可欣蹭地转过身来,一双清亮的眼睛盯着林山长:“你可别浑说,林夫人可不是那种人。”
林山长捏着他下巴,含笑道:“那你说说,我那好侄女是哪种人?你又是哪种人?还有,那死了的莫展翔,他是哪一种人?他当初是你真的欺负你还是你故意激怒他,让我,让县太爷、何学监看到他对你非礼?”
可欣的脸涨得通红:“他不是什么好人,我根本不知道县太爷、何学监会来书院,是他一贯欺凌我,那次恰巧被你们碰到罢了。“
“好一个恰巧,你不知道当天谁回来,我的好侄女可是知道的,你敢说你和她没有半分暧昧之心,没有勾当吗?”
林山长捏着他下巴的手渐渐加重,可欣洁白的下颌已经被掐出红印。
“我对林夫人从没有暧昧心思,我张可欣可以对天发誓。”
可欣发誓道:“若有任何心思,叫我死无葬身之处。”
“哎呀呀我的儿,爹爹我只是吓唬吓唬你,何苦发这等毒誓,听得我心肝都碎了,来叫爹爹好好疼疼你。”
说着屋子里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小厮在外面战战兢兢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阵,面红耳赤,慌忙就跑。
刚跑出几步,见对面走来一个俊俏的男子,他第一次见这般好看的男子:洁白无瑕的皮肤,一双似怒非怒像是含着无限哀愁的眼睛,唇形清晰春色红润,整个人就像一个多汁饱满又甜美的水蜜桃,让人想上去啃上一口,小厮意识到自己纷乱的心思,转身又跑,他不敢面对这男子。总觉得那男子一双悲悯的眼睛,能看出自己心底的龌龊。
“咦,不要走啊,小哥儿,我是来报考如意书院的,张院长可在?”
那人见小厮转过身来,文雅地对他作揖,掏出一块银子塞进小厮手中:“在下叫做曾陆,是来报考书院的,还请小哥通报给张院长,行个方便。”
那小厮捏着手里的银子愁眉苦脸道:“我倒是想给你行个方便,可谁给我方便啊,方便不方便,现在不是看银子,是看我们院长的后院……他有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