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完这话,沈姝转身便朝房外走。
楚湛脚步微动,想要伸手拦下——
却见沈姝似想到什么,冷不丁顿住脚步,转身看着他。
她黑白分明的杏眸,毫不掩饰探究之意,又带着隐隐的怀疑和戒备。
沈姝坦白问道“你一直在对我说皇帝、太子和熠王之间的事,那瑞王府呢?‘前世’瑞王府做了什么?
先前你曾带我去的那间小院,告诉我说,我曾在那里住过,还医治过你的腿。
说起来,那时我不过是个身负血海深仇、除了满腔孤勇,毫无用处的边疆女子,如何能住进瑞王府,后来又如何进得去太极殿,如何杀得了那人?这其中之事,你从来没对我提起过,莫非有什么隐瞒?”
楚湛闻言,神色有一瞬间的凝滞。
随即,他垂下眼眸,声音带了些许深沉“如今我既然回来,瑞王府便会与前世截然不同。以前的事,过去便过去了,不必再提起,更无需在意。
你只要知道,无论如何我必不会害你,只要你不卷入他们的纷争里,我必有法子保你和沈家周全便是。”
沈姝没有错过他那些细微的变化。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捋一捋,方才他说的那些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并非我不愿相信你,只是你的所言所行,让我实在很难相信。”
说完这话,沈姝深深看了楚湛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楚湛看着紧闭的房门,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沈姝从福缘楼出来,吩咐马车直接去了熠王府。
出乎她的意料,熠王并不在府上。
淮安亲自迎出来,走到马车旁,隔着窗纱说道“殿下一早便同暮先生进宫去太医院,没交代何时回来,县主若有急事,不如进府稍等,奴婢递消息进去?”
沈姝眉头微蹙。
她想起昨夜熠王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这几日风声紧,无事莫要出门,切记。”
可是,她还记得,明明昨日上午从熠王府回去前,她曾与熠王约好,今日由她和暮先生一同进宫去太医院,查看皇上的脉案。
尽管沈姝与熠王相识时间,不算太长。
她却深知熠王做事,向来极有章法,不可能无缘无故临时变卦。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突然改了主意。
沈姝再度想到,昨夜他与太子都出现在慕华园里,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再加上,她刚在福缘楼里,听过楚湛说的那些话……
沈姝从衣袖里摸出昨日皇上亲赐的腰牌,摩挲几下,下决心说道“不必了,我正好也有事去太医院,我亲自找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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