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把太后气了个倒仰。
她冒着这么大风险,为太子做好了嫁衣,没想到他临到时候,却不战而退!
若寻常时候,太后定能明白,太子审时度势、避开楚熠锋芒的缘由,可是此刻——
她的大哥萧德宗正在大殿之上,被那些御史字字句句戳心窝子逼问。
这让太后根本就无法冷静思考。
“不中用的东西。”
太后怒骂一声,越过小太监,正往大殿里去——
小太监忙抬眼看向汤公公。
汤公公眸光微闪,匆忙闪身上前,拦在太后身前“娘娘,您请三思啊。熠王昨夜才在慎刑司杀过人,周进喜还在他手上,今日大势已去,您若不上殿,万一承恩公府真被人‘误会’了,还有转圜之地。可若您进了崇德殿,稍有不慎,就会坐实御史的指责,反着了熠王的道,更会将承恩公府推到火上烤啊!”
汤公公多年在太后身边服侍,自然知道该如何说,才能令盛怒之下的太后,歇了进殿的心思。
果然,太后听见他的话,强按下心头那股怒气。
她闭了闭眼,冷静下来,透过偏殿半开的门缝,深深看了大殿之上被御史们围在中间、竭力辩解的承恩公一眼。
“摆驾太极殿,你亲自去静德宫,将皇帝昏迷之事,告诉皇后知道,宫里出了这么多事,她这个做皇后的,总不能整日只知道斋戒礼佛,也该出来理一理事了。”
太后看向汤公公,沉声说完这话,转身大步朝偏殿之外走去。
汤公公与那小太监对视一眼,见小太监点头,他忙走出殿外,朝皇城里,最偏僻的静德宫飞奔而去。
县主府。
沈姝从京兆府回去以后,补了个回笼觉,直到日上三竿,才从回来的飞云那里,听见朝堂上的“战果”。
“御史们把承恩公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太子吓得连面都没露,说是要在太极殿给皇上侍疾,罢朝一个月,一应政事皆由三省六部酌情定夺。”
“罢朝一个月?”沈姝挑眉看着他“那京兆府的案子呢?这就没了?”
飞云嘿嘿一笑。
“御史们打头阵,直接将皇上与殿下遇刺的案子,跟承恩公府攀扯上,承恩公百口莫辩,殿下代表北衙出面,以‘替承恩公府洗刷冤屈’为由,直接提请三司会审。
您没看见,承恩公当时脸都绿了……北衙本来先前就领了皇命,要彻查太极殿下毒之事,此番自然名正言顺要协同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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