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心情紧张地跟在谷雅南身后。
因为是第一次来看守所,看着一道道打开又关上的铁门,陆离掌心全是汗。
这次来采血是谷雅南带队,应急办公室来了陆离和谷雅南两个人,再加上性~艾科的两个人,一共四个人的小队。
南翰飞和警察小李陪同,负责开关门和维持秩序。
走在通往各个房间的走廊上,南翰飞觉察到陆离的紧张,“第一次来?”
“嗯,谁没事来看守所转悠啊,而且我平时遵纪守法,没机会来。没想到第一次来看守所是以工作人员的身份来采血,这感觉很奇怪。”
“多来几次就习惯了,最好你们疾控的人能每隔一段时间来给这里的人员采一次血做检查,这里人流量还挺大。”
陆离心里嘀咕,看守所里人流量大可不是好事,如果要把来这里采血变成以后的常规工作,那还要看我们谷主任的意思。
南翰飞也知道这件事是谷雅南说了算,目光跟随着谷雅南。
谷雅南面色严肃,看不出喜怒,反问:“这里目前有多少人?”
“130多个,大多是短期关押犯,两三个月就能更新换代一次。”
谷雅南略一思虑,“那行,每三个月来采一次血,具体时间你提前跟我联系。”
“好。”
跟南翰飞预想的一样,谷雅南答应的很痛快。
疾控来的几个人,分成不同的小组,去每个房间采样。
看守所的房间特别设计,门上有一个小窗口,里面的人将手臂伸出来,刚好能进行采血。
每个房间里有10个人左右,疾控小队每人负责一个房间。
谷雅南跟着南翰飞走到一个大房间的门口。
铁门紧锁,仅有铁门中间一个小窗户口可以拉开。
南翰飞拉开小窗,敲了敲门,朝里面喊,“过来排队,撸起袖子,准备采血。”
谷雅南采血手法熟练,一个房间十几个人,不到10分钟便全部采完。
一个房间采完,正准备去下一个房间,陆离突然急匆匆的跑来,“雅南姐,我负责的那个房间里的人血管都很细,扎不出血,需要你帮忙。”
谷雅南检查过后发现果然如陆离所说,犯人身上的血管非常细,最主要的几个位置找不到明显的动脉,手腕处还有很多陈旧的针眼痕迹。
警察小李跟在一旁,声音气愤,“这几个人就是昨天刚带回来的吸毒犯,扎我的那个针头就是他们用的,但他们哪个也不承认是谁用过那个针头。”
长期吸毒者的血管会变脆变细,难怪陆离抽不出血。
谷雅南上手,很快从手臂里抽出一管血。
这个房间里有八个人,比其他房间的人数少。
警察小李看着谷雅南采血,在一旁解释,“这个屋的人全都是昨天带回来的,都是吸毒犯,因为不确定他们有没有感染艾滋病,所以就先都单独关押着。”
谷雅南扎针,每次都是一针见血。
南翰飞也凑了过来,“这抽血的手法很熟练,你们应急办的人还经常给别人抽血?”
“进疾控工作之后就很少给别人抽血,我这抽血的手法都是当年在非洲练出来的。”
谷雅南和南翰飞正说着话,突然,昏暗的囚室内一名还没抽血的囚犯倒地,身体抽搐。
囚室内顿时一片混乱。
谷雅南想让南翰飞打开门,进去检查病人。
南翰飞却只是敲了敲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