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爸爸莫名其妙被喷了一顿,郁闷的说“自己本来就睡不着,赖我干嘛!”
“啧啧,你怎么这么烦人呢...”
“是是是,我烦我烦 。”索性睡不着了,他干脆起身披了件薄裳就出了门。
李妈妈又独自埋怨了他几句。
不一会儿,李爸爸端了杯水进来,对老伴儿说“吃点儿药吧,不然又该头疼了。”
李妈妈身体挺好,大毛病没有就是这些年来一直有这么个旧疾,前晚没睡好的话,第二天头指定疼还会犯晕,李爸爸担心她难受,所以早早的给她准备了药送进来。
李妈妈也不和他硬着来了,半坐起来把药吞下去,哀怨的说“老头子,咱俩这是造的什么孽?”
“胡扯!”李爸爸严声道。
“先不说三儿的事儿,就你问这句话你就不怕人小贺听见寒了心就不怕平安心里起疙瘩?”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平安他们。”李妈妈辩解道。
“你啊你,平时看着比谁都心大,其实最过不去的就是你,你不就是看着别人家风风光光的娶媳妇摆酒席羡慕吗?可你看见人背后的家长里短了没有?这要是三儿和他还只是刚开始还好,这肚子里娃都有俩了...你说还能怎么办?”
李妈妈不搭话,他又继续说“小的看着大的长,咱们都接受了他二哥,在去棒打他这对实在说不过去...”
“老头子,你这是?”
“我?我怎么了?两个儿子都这样你以为我好过?前些年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你听得多我听得多?可咱家不能少了个主心骨,咱们俩过日子不就是你开导我一回我开导你一回吗?以前你开导我,这次要是你还稳得住,那这些话本该你在劝我一次的,可这次你都乱了,那就我劝你一回,儿孙自有儿孙福。”
李妈妈眨眨眼,眼泪成串的往下掉,两口子大半辈子睡一张床,什么心事能瞒得过对方,以前她老爱在睡前念叨,平安结婚没有大办,怎么都要在三儿身上补回来,说是想要把以往送出去的礼钱通通收回,其实不过是想给孩子图个圆满。虽然在家里平安他们的日子过得和其他夫妻的差不离,可这要是比这外头来说,男人和男人过日子,总没有男人和女人来的天经地义,这是阴阳调和日月相映的道理。
为人父母,谁不希望孩子一辈子活的天经地义的
“你要往开了想,他们都在一起这几年了,那肯定不是一时半会的心血来潮,樊辰这个人和小贺的野路子还不一样,他今天肯来咱家,那就证明他已经安排妥当了。还有就是...你觉得当初三儿怎么从打洛回来就自愿上学了呢?这其中,肯定有咱俩想不到的原由,哎...”
“你这么一提我也觉出不对劲来,当初也是三儿自己报的d大的吧?就连现在实习也是在他公司里边...”李妈妈说。
“嗯。”
天色渐渐发白,李妈妈郁闷不堪的心情被自个儿老伴儿疏解了不少,虽然不至于立马想通,可至少没有那么排斥了,甚至生出了点破罐破摔的意思,心想,反正他们老李家的闲话已经不少了,再多点儿好像也没那么难受。
外面传来下楼梯的声音,今天不是周末,想着也是平安他们送两个孩子上学的声音,直到院里完全安静下来,李妈妈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爸爸坐在床边闷头抽着烟,思绪飘散的很远,直到香烟燃到了手指他才回过神,出门洗漱去了。
虽然没有完全征得家里人多同意,可吉祥和樊辰已经很自觉的睡一间屋去了,反正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