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
或许多年以后,这些战士老去、死去,但是这一个激动人心的场景,将长存,在他们的记忆里,在短暂而漫长的生命里。
“全给我老实坐下,搞什么玩意,以后有的是机会看!”钱忠军不适时宜的喝骂像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把所有士兵狂热的情绪吹到了零点。
车厢里忽然安静下来,钱忠军鼻子哼了一下,从迷彩服手臂小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上。
又过了一阵,除了钱忠军嘴边明明灭灭时红时暗的火星,出奇的安静。
黑暗中,又有人忍不住自己的好奇:“班长,这到底要干吗去?”
“不该问的别问!”钱忠军甩出一句《保密条令》,吸了两口嘴边的烟,把烟屁股放在鞋底狠狠踩了一下,确信没有一点火星才抬起头来:“就你丫好奇,你那嘴皮子就不能歇着点?”
那名学员撇了撇嘴,极不满足极不甘心地慢慢靠回车板上,目光斜出去,依旧去看那条火龙。
白天了,又晚上了,车队一路飞驰。
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车队停在了路边,集体放水。
上千名士兵一字路边排开,贼头贼脑左右张望,开始还扭扭捏捏,最后都憋不住了,先是一个上等兵掏出自己的作案工具,舒畅的闭上双眼,享受一泻千里的畅快,然后是流水作业般地掏武器装弹扣扳机,上千道银线一般地水柱扑向高速公路边的草丛。
庄严混迹其中,看着为数惊人的男性生殖器,忽然豪情发作,边扭腰边挥舞着自己的水龙边兴奋地嚎了一嗓子:“爽!”
忽然有学员问:“怎么没看到女兵?”
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又问:“她们怎么解决问题?”
有好事者答:“矿泉水瓶子呗!”
所有人哄堂大笑,前俯后仰。
一辆卸掉了蓬布只搭着一张伪装网的大屁股bj吉普载着几个荷枪实弹脸涂油彩的士兵越过一辆辆大卡车,一溜烟冲向车队最前面。
还在放水的士兵赶紧关紧水龙头,嗷嗷叫唤:“特么这是哪个连的兵那么牛逼!?”
很快有人回答:“还认不出来啊?是负责警戒的老冤家侦察连。”
大家伙开始满肚子酸水地数落侦察连,回忆上次两军对垒的情形,然后陶醉在胜利里大骂师首长瞎眼了,警戒这么重要的任务应该派给教导大队的精兵强将们。
是夜。
车队进入了南方某处的原始山区,路开始越来越窄,越来越崎岖。天开始下雨,开始只是零星的雨滴,然后是倾盆而下,黑墨色的天空彷佛一口巨大的、破掉的行军锅,张着黑洞洞的大嘴不停往外倒水。
车队却在这个时候停住了,一阵短促有节奏的小喇叭声响起,先是一阵,然后越来越密集,短短的时间里,从车队前面传到了后面。
“防空哨!”不知道是谁低低叫了一声,然后传来命令:“敌机空袭,全体隐蔽!”
防空值班火力在瞬间响了起来,高炮团的高射火炮、高射机枪声音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