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遗憾,但是作为阿诺德的妻子,莉娜还是心疼自己的丈夫:“是洛克局长把你送到医院来的,而且洛克局长还从比勒陀利亚请来了德兰士瓦最好的医生,现在亨利也在约翰内斯堡,他和洛克局长一起陪着父亲正在视察矿场。”
“亨利怎么说?”阿诺德咬牙切齿,不会因为罗克给他找了德兰士瓦最好的医生就原谅罗克。
“什么怎么说?”莉娜不解。
“那个该死的混蛋把我打成这样,难道他就不该付出代价吗?”阿诺德暴怒,身体虽然不能动,但是拳头把病床擂得咣咣响。
“洛克局长没有打你,是你用鞭子打了洛克局长的马,然后洛克局长的马才会踢你。”莉娜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这种事,莉娜只是陈述都感觉尴尬,真不知道阿诺德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说的这么堂而皇之。
“他在说谎——”其实阿诺德想起来也觉得尴尬,所以阿诺德坚决不承认。
对,这就是阿诺德这种人的逻辑。
“洛克局长没说谎,是你在说谎,你不仅用鞭子打了罗克局长,还准备用鞭子打欧文,欧文是走了,但是并没有走远,他还关心着你。”莉娜感觉有点绝望,要不是有孩子——
好吧,其实即便莉娜和阿诺德没有孩子,即便莉娜对这段婚姻感到失望,即便阿诺德再混蛋一些,莉娜也什么都做不了。
贵族之间的婚姻,大多数情况下,和感情没有多大关系,而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联姻。
所以,很多贵族夫妻,即便对婚姻失望透顶,也不会选择离婚,而是各玩各的。
所以,贵族群体的那些破烂事儿特别多。
所以,菲丽丝才会逃婚到开普。
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如果阿诺德表现的太不像话,莉娜其实是可以返回伦敦的,眼不见心不烦。
“该死的,为什么你们都帮那个该死的家伙说话?那个该死的家伙只是个该死的黄人,他根本没有资格待在约翰内斯堡,更没有资格担任约翰内斯堡警察局长——”阿诺德情绪彻底失控,他感觉连自己的妻子都背叛了自己。
“能不能小声点——门外就有你口中的那个该死的家伙派来的警卫——”莉娜感觉一个头有两个大。
“警卫?那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派来监视我们的——”医生要是来检查,阿诺德现在绝对有受迫害妄想症。
“那让警卫撤走?”莉娜感觉自己的心正在死亡。
“怎么可能!”阿诺德矢口否认。
存心找茬的人最难伺候,派警卫说是监视,不派警卫不够重视,车轱辘话随便说,怎么着都是他有理。
“那你说怎么办?”莉娜已经不想说话了。
“我怎么知道?我是病人!”病人推得一干二净。
这种人的逻辑就是我有病我有理,我穷我有理,我年纪大我有理,我的孩子年纪小,所以我还是有理——
对对对,你有,你都有,地球就是你家的,全人类都是你祖宗,应该惯着你做任何事,你没当上球长是因为上帝给你投错了胎,所以你应该去找上帝,让上帝给你重新投胎——
——
没理的人正陪着约翰内斯堡市长和比勒陀利亚警察局长视察马蒂尔达金矿。
“——金矿的运行情况良好,我们第一周的盈利只有5000英镑,第二周就翻了一番达到10000英镑,这一周,金矿的盈利应该稳定在10000英镑以上,之所以盈利节节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