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考虑考虑”迪克在暗暗叫苦,他加入国家党的目的和兰斯不同,兰斯可以随时退出,迪克却有难言之隐,没有夏九的同意,迪克不敢走。
“有什么可考虑的?你觉得那几个贵族家的少爷会考虑咱们的死活?不可能的,咱们工作的岗位在街头,随时都可能面对报复,那几个贵族家的少爷根本不会面临这种局面,他们就算竞选失败,回到比勒陀利亚依然能继续他们的生活,咱们呢?”兰斯没想到迪克是这么“死心眼”,声音有点大,不仅惊呆了宣传点的国家党工作人员,更引得旁边的自由党宣传人员频频侧目。
好像剧本有点不对,难道不应该是自由党人人自危的吗
就在国家党人心浮动的时候,国家党总部内,阿诺德也正在质问亨利·艾尔索普。
“是不是你干的?”阿诺德简单明了。
“我了,不是!”亨利·艾尔索普直接否认。
“不是?你敢对我不是?亨利,我跟你过,不管你做任何事,都要先跟我商量,这是我们相互信任的基础!”阿诺德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亨利·艾尔索普做得,但是直接告诉阿诺德,这件事一定和亨利·艾尔索普有关系。
“我们的目标是要对付自由党,在马上就要开始的选举中争取更多席位,为了这个目标,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亨利·艾尔索普虽然还是没有承认,但是也不再直接否认。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阿诺德气急败坏,他刚才被菲利普叫回家狠狠骂了一顿,这一次菲利普没把阿诺德送回伦敦,而是让阿诺德独自处理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那么菲利普会考虑将阿诺德永远圈禁在封地的庄园内。
这个结果是阿诺德绝对无法接受的,菲利普家族的封地在本土一个偏远的村庄,那里没有晚宴,没有酒吧,没有和“现代化”有关的任何设施,如果被圈禁,阿诺德宁愿去死。
“我了,不是我干的。”亨利·艾尔索普还在嘴硬。
“呵呵,亨利,你怕是还没有搞清楚局面,要不要告诉我接下来洛克会怎么做?他会发动所有力量对你进行全方位的报复,刚刚有一点起色的国家党会分崩离析,你也会失去你父亲的信任,从此再也没有涉足政坛的机会,所有人都会远离你,你会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被德兰士瓦主流社会抛弃”阿诺德这段话的很到位,它是有切身体验的。
“胡,即便他是洛克,他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给某个人定罪。”亨利·艾尔索普感觉有点烦躁,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都不需要任何证据,随随便便决定其他人的命运,洛克为什么不能这么做?”阿诺德讽刺的意味很明显,很多人都是严以待人宽衣律己,同样的标准,放在别人身上是天经地义,放在自己身上就不可接受。
“阿诺德,你是不是怕了!”亨利·艾尔索普激将。
“对,我是怕了,但是我不是怕洛克,我是怕了你这种蠢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当这个国家党主席的原因是什么?别把自己想的那么聪明,你现在只有一条路,把凶手交出来,然后把国家党解散,要不然你就等着吧。”阿诺德不客气,谁都不是傻子,亨利·艾尔索普在算计阿诺德,阿诺德何尝不是利用这个机会返回约翰内斯堡。
“我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跟我没关系。”亨利·艾尔索普色厉内荏,阿诺德没错,他确实是怕了。
很难得清亨利·艾尔索普为什么这么做,或许他只是想把水搅浑,然后浑水摸鱼,又或者他是想激怒罗克和欧文,自己从中渔利,再或者他是想玉石俱焚,反正国家党赢不了自由党,那大家就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