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泰晤士报》的记者和编辑选择了错误的立场,这种错误无法原谅。
“《泰晤士报》从来不迎合公众,拥有独立的思维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根源,如果我们表现出明显的倾向性,就会影响到《泰晤士报》的公正性。”北岩勋爵看似立场坚定,实际上他的立场站不住脚。
“你错了,《泰晤士报》赖以生存的根源从来不是独立的思维,而是政治的需要。”罗克直接挑明,谁都别把自己的想的多重要,北岩勋爵如果不认同罗克的经营方式,那么北岩勋爵也可以辞职,罗克不会挽留。
现在的罗克,没有多少心思纠结在《泰晤士报》上,加里波第半岛上的奥斯曼帝国第五集团军才是罗克目前工作的重心。
为了扩大《泰晤士报》的影响,罗克也是费尽心思,其他报社的老板都是要盈利的,罗克不以营利为目的,用卖八卦的《太阳报》的利润补贴《泰晤士报》所谓的公正,为了提高《泰晤士报》的销量,罗克把《泰晤士报》的售价定在二便士一份,这几乎是二十年前的价格,如果没有补贴,《泰晤士报》早就关门大吉了。
北岩勋爵想说话,直接被罗克制止。
“无论如何,报刊杂志的报道都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公正,《泰晤士报》是英国的报纸,所以《泰晤士报》是有立场的,我们都知道前线正在发生什么,记者和编辑要做的是报道前线发生的新鲜事,凝聚国民信心赢得这场战争,而不是在世界大战激战正酣的时候攻击国家的战争部长和海军大臣,这简直荒谬!”罗克不是不给记者和编辑们自由,之前《泰晤士报》的某些报道也有夹带私货,只要没有造成太大影响,罗克都会视而不见。
北岩勋爵终于沉默,他也知道英国宣称的“民主”、“自由”就是笑话,怎么可能有真正的民主自由,世界大战期间参战国的报刊杂志为了宣传都对对手进行近似污蔑的报道,《泰晤士报》也不可能例外。
“想办法消除不良报道造成的影响,杜绝以后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法务部门要对查尔斯·雷平顿提起诉讼,不管是什么理由,我不想从以后的报纸上看到查尔斯·雷平顿这个名字。”罗克这是要赶尽杀绝,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存在的。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这件事对基钦钠或者温斯顿造成恶劣后果,罗克诛查尔斯·雷平顿九族的心思都有,现在的英国战争部,基钦钠和温斯顿是罗克最大的支持者,如果失去了基钦钠和温斯顿的支持,那么罗克和南部非洲远征军就将举步维艰。
“勋爵,请不要这样——”北岩勋爵哀求,他知道罗克很生气,但是没想到罗克生气到这种程度。
安琪这时候拿着一份电报急匆匆过来,罗克看完以后心情更糟糕。
澳新军团的进攻失利了,一千五百人阵亡,四千人受伤,戈巴高地还处于第五集团军控制中。
“看看前线的战报,就我们聊天的这一会儿,有一千五百人阵亡,四千人受伤,所以那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罗克这是违背常理,正常情况下,联军对外通报战情,己方的损失要减半处理,敌方的伤亡要翻一倍。
北岩勋爵不说话,他的表情很复杂,战争并没有燃烧到英国的土地上,所以英国本土,特别是伦敦的绅士们对于战争并没有切身之痛,前线部队的伤亡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他们从来不会思考数字后面代表的一个个家庭的悲剧。
守卫戈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