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思想其实也很正常,就跟那些有手有脚但是从来不工作宁愿去乞讨的人一样,问题在于普通人这样想就算了,如果连精英阶层也是这么想,那么印度这个民族的未来就很让人担心。
毕竟和南部非洲一样,现在的印度也是大英帝国的一部分。
罗克没时间管印度人,甘地的请求马上就被罗克抛之脑后,要不要援助印度人那是温斯顿的工作,罗克的任务是击败德国人。
维米岭的战斗在以一种奇怪的方式陷入焦灼,自从世界大战爆发后,维米岭的海拔降低了两米左右,可以想象战斗进行的有多激烈。
短暂的夏天之后,秋季又是连绵不断的阴雨,山坡上布满了来不及收拾的尸体,山坡下满是淤泥,卡车和坦克已经无法使用,往维米岭输送物资的工具变成骡子,很多骡子被淹死了。
战斗再次开始,因为烂泥太软,无法触发引爆装置,很多炮弹没有爆炸就直接消失在淤泥里,在山顶上防守的部队状况好一些,正在进攻的德军在齐腰深的淤泥里挣扎前进,往往走不了几步就会被成片的机枪子弹扫倒。
虽然那些淤泥中没有爆炸的炮弹清理起来很困难,但是天气这一次终于成为英国远征军的助力。
鲁登道夫的部队还没有停止攻击,但是实际上整个攻击行动已经彻底失败了,德国在1916年毫无收获,鲁登道夫年初所有的设想都没有达成,在进入1916年之后,到目前为止,德军损失了近八十万人,东线停战后释放的部队基本上损失殆尽,鲁登道夫没有为失败负责任,刚刚上台不久的首相奥尔格·米凯利斯成为替罪羊。
接替奥尔格·米凯利斯成为首相的是格奥尔格·冯·赫特林伯爵,和好战的鲁登道夫、兴登堡不同,格奥尔格·冯·赫特林伯爵希望成为德国的首个“和平首相”。
和德国一样在风雨中飘摇动荡的是法国。
在主战派和主和派之间摇摆不定的法国总理白里安不出意外的再次辞职了,新上任的总理是已经75岁的乔治·克里蒙梭。
乔治·克里蒙梭是个坚定地主战派,有一个绰号叫“法兰西之虎”,被扑恩加莱任命为总理后,克里蒙梭在议会的演讲中说道:“我的对内政策是:我要作战!我的对外政策是:我要作战!——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都要作战——而且我将不断作战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时间来到十月份,天空飘起雪花,西线德军的进攻被迫停止。
1916年的德国面临着空前的困境,万支步枪,到十月份每个月只能生产9000支。
重型炮弹的产量年初是每个月40万发,到了十月份,产量下降到年初的三分之一,根本无法满足前线需求。
因为没有足够的棉花,1916年冬天,德军下发的绷带是用纸做成的,内衣也变成纸质的,棉衣还是1914年生产的旧棉衣,德军自从1914年以来,就没有再更换过新的服装。
物资短缺的同时,食品的配给量进一步减少,下降到一个很危险的水平,一线部队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土豆成为一线部队的主要口粮,现在看上去还比较充足,但那时因为刚刚收获了土豆的缘故,到了明年春天呢?
谁都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况,如果德国不能想办法解除英国对德国海岸线的封锁,那么不管德国人的意志如何坚定,德国都将会在明年春天彻底崩溃。
和德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