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你不是要用你的戒指向贾思敏求婚吗?这么快就改主意了?”费舍尔冷嘲热讽。
“用镶嵌了宝石的戒指求婚不是更有诚意!”施耐德迫不及待,一手把自己的戒指往费舍尔手里塞,一手就要去抢。
“施耐德,别冲动,想想这样做的后果——”费舍尔不想因为施耐德的贪婪受到牵连。
“有什么后果?只要咱们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的,想想看吧,这样的一枚戒指或许可以卖二十镑,如果你不愿意,咱们就把戒指卖掉,然后把钱分掉,你觉得怎么样?”施耐德积极想办法,如果是和平时期,施耐德做生意肯定是一把好手。
“别做白日梦了施耐德,我可不想惹麻烦——”费舍尔果断拒绝,拿着戒指走向楼梯。
费舍尔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施耐德手里攥着一根木棍,在费舍尔转身的时候,施耐德的表情异常狰狞。
不过施耐德终究什么都没做。
走到村子中心的街道上,费舍尔正要把戒指交给看守他们的士兵,却发现士兵正在盘问一个叫拜耳的德军战俘。
“这个怀表哪来的?”士兵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怀表,怀表的表盘上镶嵌着很多个钻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这种怀表其实并不太值钱,钻石消费现在还没有形成潮流,和钻石相比,欧洲人还是更加追捧各种宝石,不过相对于普通的怀表来说,镶嵌了钻石的怀表依然价格昂贵。
“是的,是我的,这是我父亲给我的——”拜耳脸色惨白,强自镇定,目光游离,身体在微微颤抖。
“喔,你叫什么?”
“拜耳——拜耳·福克斯——”
“你是哪里人?”
“拜耳人——”
“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一个拜耳的德国人,为什么拥有一块南部非洲生产,在法国销售的怀表?”士兵不急不躁,这年头要戳穿谎言其实很简单,绝大部分德国人,在世界大战爆发前,可能从来就没有来到过法国。
“我父亲参加过普法战争——”拜耳·福克斯主动承认,这倒是个很合理的解释。
“那好吧,我先帮你保存,等回到营地之后,如果证实确实是你的,那么我就会还给你——”士兵随手把怀表装进衣兜。
“我已经证明了啊?”拜耳·福克斯傻眼。
“你证明了什么?你并没有证明这个怀表是你的,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对你们的随身财物没有进行记录吧,等回到营地之后,只要查一查资料就知道,你来到战俘营的时候,身上都是携带了什么——”士兵亮出杀手锏,这些战俘在来到战俘营的时候,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搜刮,随身财物少的可怜,这样的一块怀表,大概率早就被俘虏拜耳的那些士兵搜走了,根本不可能被拜耳殆尽战俘营。
虽然罗克不愿意承认,虽然英国远征军动不动就以“人道主义”自诩,但是在英国远征军内部,有些问题依然无法避免。
一个虽然没有人问出口,但是很多人都在意的问题是法国又不是英国,那么作为一个英国人,为什么要来到法国,为法国人作战?
别跟士兵们讲什么民主自由,大多数士兵都是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的俗人,他们才不会理解什么叫民主自由,也不愿意理解,他们只有最朴素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既然我们千里迢迢来到法国,那么我们总得得到点什么。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