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挽马明显速度快得多,两匹马都是南部非洲常见的夏尔马,身材高大,膘肥体壮,南部非洲使用的犁不是陈大熟悉的曲辕犁,而是欧洲常见的铁犁,这种犁一般有两到四个犁嘴,两侧有轮子控制犁嘴的深度,犁出来的沟又深又整齐。
听说陈大要开荒,小镇上的邻居们都来帮忙,这也是华人的传统,缺少耕牛的时代,劳动力的作用愈发凸显,在老家时,通常也是几家人互相帮忙,才能完成每年的秋收春耕。
为了让挽马更省力,陈大在铁犁上绑了两根绳子,准备自己和老婆也帮忙一起拉,结果几位高邻主动站出来,绳子增加到四根,全部换成成年劳动力,陈大负责扶犁,邻居们的目的不仅是帮忙,还要趁着这个机会评估挽马的作用。
毕竟是家家户户都有几百亩地,都靠人力开荒能把人累死,所以接下来估计家家户户都要买马买牛,实在不行凑钱也要买。
一切准备就绪,陈大吆喝一声,人和马一起发力,铁犁终于缓缓动起来。
效果确实好,有轮子的控制,沟果然又深又齐,一个满脸风霜的老汉抓了把刚刚翻出来的新鲜土壤,先试了试土壤的粘合度,然后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吸口气,眼里几乎要流下泪来。
“这土怎么样?”罗杰迫不及待,土壤的质量关系到这些农场的前景,关系到卢米萨的未来。
“好得很,好得很——”老汉声音有点堵,直接抓了把土壤给罗杰看:“——这都是上好的肥力,只要把种子种下去,不用施肥就能长出庄稼,一亩地最少能打两三百斤,咱们老家最好的地都不如这个。”
老汉的话引起一阵欢呼,陈大和正在拉犁子的几个人也开始抓,开始闻,然后就都沉默不语,泪点比较低的已经开始抹眼泪。
“正常,这都几千几万年了,估计这里的土地从来没有开垦过,想想都知道有多肥沃,现在放心了吧,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咱们南部非洲不收农业税,地里的收成有多少都是自己的,这在全天下可都是鞋子拉屎独一份。”罗杰彻底放下心来,如果卢米萨周围的土地都是这种情况,那卢米萨的未来真不用担心。
“一分钱的税都不收?”陈大还不信,他以前就知道南部非洲不收农业税,还以为是人牙子为了诱惑移民信口开河,现在看起来这事多半不假,就算是谎言,重复了一千次也会成为事实。
“陈老大,你觉得联邦政府会不会看上你那仨瓜俩枣?这么跟你说吧,尼亚萨兰随便一个大公司,每年创造的利润可以顶的上整个斯威士兰,南部非洲是不受农业税,但是如果农产品如果进入流通环节,那么就会征收商业税——不过这和你们都没啥关系。”罗杰不想自找麻烦,让这些没读过书的新移民理解什么叫农业税什么叫商业税确实是有点难。
“那还等啥,明天咱们就去那洛啥买马,别管种什么,先把地翻了再说。”
“那是,翻地要趁早——”
“钱不够——”
新移民们议论纷纷,眼看好日子就在前面,大大小小的心头都是一片火热。
“钱不够就几家凑一凑,肯定是越多越好,这种犁子一般需要四匹挽马才能拉得动,一天下来不说一百亩,八十亩肯定是有的。”罗杰知道一些数据,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要具体分析,理论上四匹挽马一天确实是能耕一百亩地,不过那样人和马都太累,一天五六十亩其实也来得及。
“不过得提醒大伙的是,咱们南部非洲有明显的雨季和旱季,现在就是雨季,你们也看到了,自从咱们来了斯威士兰就没见过几天晴天,今年就不说了,明天趁着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