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
“如今连你爷对我避之不及了吗?外面的风声想必你自是一清二楚了吧?怎么,如今爷落魄了,不再是高高在的王爷,你便要把爷推据千里之外吗?”
“那王妃的名头对你这么重要吗?”
现在的闵柏淳仿佛一只焦躁且暴躁的野兽,仿佛方才的温和有礼和脉脉温情只是一时间的错觉。
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甚至是不自觉便捏紧锦帕的孙雅瑶,听到这话后,一改方才的手足无措,眼现出极大的愤怒后,双眼便蓦地泛红。
那一双清明温和的眼蓄满了带着委屈的泪,却始终在她眼滴溜溜地打着转,始终倔强地不肯划出眼眶。
“殿,殿下是这般以为吗?殿下可是想我不过是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禽鸟一般,心没有半点的情义?”
“殿下口口声声说她们是旁的女人,可这些旁的女人与我进府的日子相差并不远,且又为殿下您开枝散叶孕育了子嗣。”
“如今府遭遇不公对待,殿下您闲赋在家,她们心慌乱想见殿下一面又有何错?难道我该阻拦吗?”
“还是在殿下您的眼,这女子都是眼高手低的,一心只有荣华富贵,早已经把真情抛在了脑后?我们这这么不值得您信任吗?”
“同为女子,又同为幼子的母亲,我对她们几人的所忧感同身受,难道不该怜惜一二吗?”
“殿下您做什么我从未怀疑过,是因为我相信殿下您总是会成功的。可您呢?您有相信过我一分吗?”
许是今日心绪太过波动,又许是这皇子府后院的几个女人日日来吵嚷,让孙雅瑶心那一根看似坚实的横梁终于被压弯,这些堵在心口许久的话便这般倾巢而出。
原本一脸怒气口声声诘问的闵柏淳,在听懂孙雅瑶带着哽咽的一声声质问后,脸的怒气褪尽,只剩下一丝恍惚和惊诧。
还不待孙雅瑶继续说话,她便只觉眼前一花,随后整个人便被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瑶儿莫恼,不是瞒着你,不过是不想你烦忧罢了!你也知道我被褫夺了王爷封号,又被囚禁在府,若是不能力争一回,日后咱们怕是都要死在这牢笼……”
闵柏淳眼带着怜惜,手也轻轻抚在孙雅瑶的背,带着一股安抚的意味。
“你知道我今日在浦沅栽下了什么吗?若是这次能成,只怕会是父皇求着我出府了,这么重要的事我又怎么能告诉她们?”
孙雅瑶只觉心跳入鼓雷,甚至耳边也都出现了一阵嗡鸣,但她旋即便抬手轻掩在了闵柏淳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