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算她不能付出自己的爱情,也应该对晏晋丘好一些,因为现在的他没有一妻多妾,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说得再通俗一点,就是他不欠她的。
“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嫁到皇族,”华夕菀叹息道,“从小我都会觉得自己会嫁到一个普通的世家,然后做一个略彪悍的少奶奶,过普通的日子,懒散度日,年老的时候逗逗孙子孙女,悠闲自在。”
晏晋丘抚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皇上赐婚后,我在家里闷了一个月,后来就想,也许天底下的男人没有多大的差别,就算我嫁到小门小户,要花心的男人仍旧要花心,而我不想嫁到皇家不过是怕麻烦而已,”华夕菀把头偏向晏晋丘,看着他好看的下巴道,“我们成亲大半年,互相揣测着对方的底线到现在,忽然觉得也没什么意义。”
木已成舟,想再多也是浮云,她实际上早就知道,不过是不甘心而已。
晏晋丘看着华夕菀的双眼,没有想到她会把话如此开门见山的说出来,就像是自己一直期待但又觉得不可能实现的事情突然实现了,让他高兴之余又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从成亲那一日,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了。”华夕菀撑起身子,翻身坐到晏晋丘的腹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盈盈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晏晋丘凝视着这双漂亮的双眼“从今以后,虽然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也不会撒谎骗你。你愿意跟我并肩走下去吗”
“你说呢”伸手撑在他的胸口,华夕菀俯下身在晏晋丘的嘴角吻了一下,“不如试试吧。”
未来不可预知,不如给彼此一个机会,至少不会徒留遗憾。
天色入夜以后,下人们把热水抬进屋子,不敢往里看,匆匆的出了门,心里却有些感慨,王爷与王妃的感情真好。
白夏面带焦急之色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在外面等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走到门边道“王爷,王妃,奴婢白夏求见。”
“进来。”发话的是王爷,白夏小心的走了进去,就见王爷与王妃坐在桌子旁,王爷拿着一块巾帕在给王妃擦头发,王妃懒洋洋的坐着,似乎连手指头都不愿抬一下,见她进来,才勉强抬起头“白夏,发生了什么事”
华夕菀很了解白夏,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她不会没有眼色的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屋子里。
“王妃,大姑娘的奶嬷嬷下午来求见,说是大姑娘流产了,这是大姑娘给您写的信。”白夏听嬷嬷的语气,大姑娘流产不是偶然,更像是被谁气着了。可是偏偏二太太竟对此事无动于衷,大姑娘才转而给王妃写了这封信。
华夕菀面色一变“怎么回事,不是前几天才让人禀报说有身孕了吗,怎么才短短几日就没了”以华依柳的性子,这种事情不会在下午让人来送信,只能说明这个嬷嬷是想尽办法出的周府,所以也就不讲究上午或者下午了。
她从白夏手里接过信,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发现信纸上的字迹虚浮缭乱,说明大姐写信的时候身体虚弱,精神也比较紧张,就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
把整封信看完,华夕菀顿时气得变了脸色“大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二太太难道不管吗”
白夏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没准二太太是为了她那个好儿子吧。
“糊涂”华夕菀气得把信拍在桌子上,若不是因为二太太是长辈,她已经开口骂人了,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母亲,自己的女儿被女婿和女婿的妾侍气得流产,她竟然不去管,难不成让京城里的人嘲笑他们华氏一族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