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不动,不合胃口”华青茂因为之前的事,自觉愧对华依柳,所以华依柳和离归府后,所以就常常关心着她,见她突然不动筷子,便小声问道,“还是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华依柳脸色带着病态的白,对华青茂笑了笑,就垂首继续用碗里并不合胃口的菜。经过这么多事情的波折,她早看惯了人情冷暖,小小的饭菜合不合胃口,根本不那么重要。
她和离后独居侍郎府一个院子中,因为母亲对她的冷淡,在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也多有懈怠,若不是华青茂这个弟弟常常关照着,只怕她这个侍郎府嫡小姐还会受下人的苛待 。
想起母亲怨恨的脸,口中大骂因为头胎的她是女儿,身为母亲的她受过多少委屈时,华依柳就觉得自己跟母亲可悲又可笑,心中的恨意也渐起,若当初生下她的时候,嫌弃她这个女儿丢了她的脸,让她听了闲话,何不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一把掐死她
这样自己不用遭这些罪,她这个母亲也不会因为当初生女儿被人说闲话,岂不是皆大欢喜
“显王妃与显王真是夫妻情深,”同桌的罗太太音量虽低,但是却又保证邻桌的人能听见,“我说句越矩的话,方才见王爷与王妃携手走过来时,若不是往日见过王妃,我差点都以为两人是画卷中的神仙眷侣了。”
华依柳冷笑,这位罗夫人还曾经在背后说过华夕菀有这么一副容貌,若是被人知道,恐会引起祸事,又说华夕菀为人懒散,不是宜室宜家的女子,现在转头就换了一副嘴脸,真是能屈能伸得让人佩服。
宴席结束后,众人就在府里的戏台子下面坐好,开始看台上一些伶人表演,华夕菀上辈子演的第一个角色就是花旦,画了厚厚的戏装,结果出了镜头没有两分钟,就因为刺杀男主被侍卫一刀捅死。
为了演好这个只有一分钟的龙套,她还专程去向学戏剧的朋友学了唱腔与身段,现在想想前世,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哐”身后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华夕菀回头看去,就看到张夫人一脸尴尬的坐在椅子上,她的面前碎了一只茶盏,泼在地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弟妹这是作甚,难道是茶太烫了么”张氏微微抬着下巴,面色有些倨傲道,“来人,给张夫人换茶。”
华夕菀见张氏如此刁难过继来的弟媳妇,眉头微皱,但是她作为一个外人,却是不好多管这种事的。
“可烫着了”张劭几步上前,小心的捧起妻子的手,见她手背上一片红,顿时心疼道,“怎么烫得这般厉害”
“弟弟何必做出如此儿女姿态,来人,去给张夫人请太医。”张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个半路得来的弟弟与弟媳亲昵的模样,面色不太好看,“看来是我们慢待了贵客。”
张氏脑子出问题了么就算她真的不待见张劭和他的夫人,好歹也该看到她父母的面上待两人客气些,张家两老如今已经年迈,总是要有人伺候在跟前的,她把张劭得罪得这么狠,对她有什么好处
又或者她认为张劭过继给她父母,能得不少家产以及爵位,所以心生不忿,对张劭夫妇二人百般看不顺眼
华夕菀并不知道,张氏因为华依柳的事情与与丈夫儿女关系弄得十分僵硬,华治明更是从未再与她同房,她如今在家中,竟是被三个家人当做了透明人。
心里不高兴,她又无处发泄,如今终于来了送上门的张劭夫妇,她就忍不
住刻薄了,说难听一点,不过是那点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支撑着她做出这种事而已。
“长姐此话言重了,我们夫妻二人,本是过平凡日子的人,因天恩浩荡让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