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夕菀与晏晋丘到的时间算不上早,但也不算太晚,几乎与宁王一家前后脚赶到。自从太子死后,宁王便称病不再上朝,更不接见外客,显得十分低调,对外称是因为太子的逝去而悲痛过度,伤了身体根本。但是在华夕菀看来,这个交换的老头只不过是希望日后登基的新帝不会记恨他而已,至于因为太子的逝去而难过
也许他是该难过,捧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二十余年,结果这不争气玩意儿还拖后宫干脆两腿一蹬玩完了,这简直就像是下一个重要的副本,虽然拖着个猪队友,但好歹也把大怪磨得要死了,结果在最关键的时候,猪队友下线了,你被副本踢了出来
光这么想想,她都替宁王感到心塞,真不知当年宁王是有多想不开,才做了这个坑爹的太子党,结果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近来天气多变,请叔父多加保重身体。”晏晋丘风度翩翩的给宁王行礼,言行举止五一不是晚辈对长辈的尊重。
“贤侄多礼了,”宁王伸手虚扶一把,然后手握成拳掩着嘴角咳了起身“近来身子确实不太好,让贤侄担心了。”
“只要叔父身体康健,对于侄儿来说,便是莫大的喜事。”
华夕菀听着这叔侄两人风度翩翩的互相肉麻,默默的移开自己视线。
这两位都是影帝级别的人物。
“郡王爷”侯氏站在垂花门内,看着晏伯益正对着一位妾室微笑,压下心头的酸涩,勉强让自己露出一个笑意。
晏伯益身边的妾室见状朝她屈膝行礼,低着头退到一边,显得格外的乖巧懂事,可是再乖巧懂事的妾室,在侯氏看来,也只是披着乖巧外皮跟她抢男人的女人而已。不过侯氏擅长忍耐,心中有再多的不甘,脸上也不会显露半分,她不疾不徐的走到晏伯益面前,语气温和道,“打扰您的雅兴了。”
见到侯氏,晏伯益收回脸上的笑意,让妾室退下后道“我见你这些日子脸色不太好,太医开的药怎么用了也没什么效果。”
“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快便康复了,”侯氏笑了笑,提起自己的病,全然不在意,“过些时日便是皇后娘娘的千秋,今年该送什么寿礼进宫,妾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郡王您有什么想法”
提到皇后,晏伯益的脸色算不上好看,想起自己的打算,便道“比往年厚两分,只是避过与石榴葡萄有关的东西,以免皇后触景生情。”
石榴葡萄的寓意与子孙有关,现在皇后儿子没了,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太子的,送这些东西岂不是给皇后心里添堵他能猜到太子妃的肚子可能是皇帝的,皇后定然也能猜到,若是能联合到皇后,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如果不能,至少也能让皇后有几分好感。
“妾明白了,”侯氏应了下来,两人说完这些事,竟有些相顾无言。
在气氛渐渐冷下来的时候,晏伯益突然开口道“听闻显王妃不爱庶务,想必也不知该送什么千秋礼给皇后合适,若是你有闲暇,不如与她闲聊几句,想必对她也有帮助。”
“您的意思是”侯氏脸色微变,沉思良久后道,“显王妃虽然不喜庶务,但并不是蠢笨之人,我怕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她不愿相信,你就想办法让她相信,”晏伯益语气里不自觉带着些轻蔑,“她一个女人,又被晏晋丘护着宠着,能成什么事儿。”
侯氏听出晏晋丘话中的嘲讽之意,眼神有些复杂,轻声应了下来。
两天后,侯氏正在抄道德经,见自己的贴身丫鬟走近,搁下手里的毛病,语气平淡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主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