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失势的郡主,没有后台支撑的郡主,不过是面上风光而已。她有时候出现在各种诗会宴席上,那些曾经受过端和公主刁难的女眷们便表面客气,实则内里处处刁难,而她只能忍着。而且由于一些女眷的身份,她若是想拒绝出席,就会给别人一个发作的借口。
尴尬的身份让她近来越来越小心,也暗暗庆幸近来因为要为太后守孝,不可以大肆摆宴,她才不用常常在各种场合出现。
百日热孝过后,京城里束手束脚的世家贵族们终于开始低调的热闹,虽然不能闹得太过,但是诗会茶会之类的文雅活动,或者婚丧嫁娶之类的活动,也都能继续了。
往日被人称赞有才华的敏惠郡主不再出风头,作出的诗词也是平平,尽量不去夺人风头,但是尽管如此,也会有人与她过不去。
结束一场尴尬的诗会,敏惠郡主坐上马车回府,半道上她的车驾突然停下,然后就听到赶车的下人说是前方有亲王车驾经过,她的车马需要避让开。
她掀起车帘一脚,就看到一辆以杏黄为顶,上面绣着四爪金龙暗纹的六马车驾经过,当她看清马车上挂着显字玉牌时,神情有些怔忪。
原来是显王府的马车。
就在这个瞬间,对面的马车突然被人掀开了窗帘,露出一张脂粉未施却能引得无数男人失神的脸,她捏着帘子的手微微一紧,华夕菀
华夕菀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下也能与袁舒怡对上,她礼貌的颔首,朝对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
“看什么”晏晋丘靠近她,朝外面看了一眼,见对面是某位女眷的马车,顿时歇了观望的心思,收回视线道,“方才我在侯府的院子里,不小心遇到华侍郎家的姑娘。”
华夕菀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晏晋丘说的就是自己大堂姐华依柳。察觉到他神情有些不对劲,她皱了皱眉,“她怎么了”她与这个大堂姐脾性不合,所以关系要疏远一些,近来又因为不怎么与她来往,所以还真不知道大堂姐做了什么让晏晋丘不高兴的事。
“若是华侍郎舍不得女儿,就好好教养着,”晏晋丘碍于华夕菀的情面,不好把话说得太过,“毕竟是和离过的女子,待在自己府里静静心也好。”
今日他本是陪伴华夕菀回娘家探望,为了让夕菀单独与家人多聊聊,他特意提出要逛院子赏菊,谁知道竟会巧遇华家大姑娘,对方还说了些不明不白的话。
想到自家王妃为了这个女人专程去周家扮黑脸,结果转头这个女人便惦记了自家王妃的男人,晏晋丘便有些犯恶心。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听过,华依柳的心思,他多多少少有些明白。
他为华夕菀感到不值,可是却又不想把这种事告诉她,免得脏了她的耳朵。
尽管晏晋丘说得委婉,但是以华夕菀的通透,她只需要略想想,就能明白过来他的暗示。
放下帘子,华夕菀好像的眉头染上点点无奈,她没有想到华依柳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偏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确实是个极易招惹女人的祸水。
想到这,她叹息一声,原本二堂姐华楚雨的婚事定好了时间,但因为皇家出的这些事,连累华楚雨与林证德的婚事一拖再拖,最后日子订在了一个月后。
只盼这一个月里皇家别再死有身份的人了,不然这个婚事还得往后拖延。
看来她们华家姑娘的婚事都是一波三折,只求二姐的婚事乃是好事多磨,最终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离。
目送着显王府马车渐行渐远,敏惠郡主失落的放下帘子,半晌才道“走吧。”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