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在天黑之前就吃完了,有了昨晚上的那一顿打底,这一次大家的吃相都好了不少,虽然仍旧是下筷如有神。
吃完了饭,就是孩子的天下了,拿着珍宝似地打剩下的鞭炮到处乱窜,天黑了就举着自制的火把,汇聚成了长长地一条火龙。
第二天,大年初一,一大早的,鞭炮声就叫醒了这个村庄的人,陈建军拉上陈建民陈建强一起跟着陈老三去拜祠堂,然后长辈在家里等其他的小辈来拜年,陈建军和两兄弟到别人家去拜年,从辈分高的开始。
陈建强还在念书,所以都是压岁钱进口袋,陈建军和陈建民就不一样了,已经结婚,已经是给压岁钱的时候了。
陈家村大部分都是姓陈的,说起来都沾亲带故,在这种时候遇到了,意思意思都要给个红包,有些囊中羞涩的人就会避开大部队,看到小孩子绕路走,免得尴尬。
陈建民腿脚快,哧溜一下就不见人影了,陈建军瞪了他跑走的方向一眼,还是只能乖乖的掏红包。
这位堂爷爷真是能生啊。
说起来关系不怎么远,他和自家爷爷是堂兄弟,再往上就是同一个祖宗,每年都要来这里拜年的,每次都要大出血,因为他这边的小孩特别多。
他生了六个儿子,六个儿子又各自生了四个打底的儿女,然后又开枝散叶
怪不得每年都要像别人借粮,这样多的孩子,得要多少粮食才够。
趁着别人来拜年,他赶紧走了,小弟在那里没关系,反正他不用给红包。
下一家就是大伯那里。
他去到的时候陈建民已经坐在桌上咳南瓜子了。
陈建军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义气”怎么不拉着他一起走。
陈建民倒抽一口气,我的娘诶,这么大力气“你要拍扁我啊你也不看看你那时围了多少人,走得掉吗你怎么出来的。”难得碰见一个给压岁钱那么痛快的,肯定大出血了。
陈建军抹了把头上的汗“都给了,有别人去,我就出来了。”大出血倒还好,这种压岁钱都是意思意思,面额不大,去堂爷爷家还是另外包的更小的。
陈平了解的拍了拍陈建军的肩膀。
每年他们都要来这么一回:“习惯就好。”
陈建军、陈建民:“”
一点都不想习惯